第六章 人类自我灭绝(之一)


  人类的灭绝是指人类的整体毁灭。通过之前的分析已经得出了这样的明确结论:从外力因素而言,可以太阳演变为红巨星作为标志,在数十亿年之内人类不会有整体毁灭的危险。那么,在外在威胁被排除之后,能否确保人类生生不息就取决于人类自己了。通过之前的分析对此也有一个明确的结论,即:人类能否灭绝于自身的力量,完全取决于科学技术这一因素,因为要灭绝人类,只能依靠科学技术的力量,其他的任何力量都不可能灭绝种群极其庞大,且高度智慧的人类。

第一节灭绝手段必然出现(之一):哲学的推断

  一、科学技术的不可思议性

  科学技术的发展历史与人类自身的历史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翻开科学史可以明确地印证这一事实。人类最早的科学技术成果是对石器的使用与打制以及对火的使用,那种原始的创造发明,恰恰就是人类历史的开始。

  人类的祖先经历了数百万年的发展,期间不知攻克过多少科学技术难关,任何一个时期,人们都有不可理解的自然现象,都有战胜自然、改造自然的欲望,也有对自然的敬畏之心。而科学技术所创造的成果却总是令我们惊叹不已、不可思议,人类改变了不知多少世世代代都认为是不可改变的东西。有些科学技术成果就在人们已经获得之后都迟迟不敢相信,甚至包括在这个领域走在最前沿的科学家也会有这种心态。这一切都是因为科学技术的威力实在太巨大了,这种巨大的威力经常会远远超出人们的主观想像和习惯经验。

  为了充分说明科学技术的不可思议性,让我们重点来介绍几件对人类影响深远的科学技术成果,大家会发现,有的成果即使用今天的眼光来看都是非常神奇的。

  (一)电、电磁波及其应用

  1844年,美国国会架设了一条由华盛顿到巴尔的摩的电报线路,这是人类最早将电作为一种信息传媒。5月21日是电报线路首次开通的日子,听说两地的信息可以通过一根电线进行沟通,人们感到非常新奇,里三层外三层将电报房围得水泄不通。好奇的人们纷纷议论与打赌,很多人认为电报再快也快不过一匹好马。当时,巴尔的摩正在召开民主党的全国代表大会,会议将总统候选人名单即刻便传到了华盛顿,围观者与美国政界大为震惊,不敢相信。

  如果我们今天再来议论电报快还是马快会是一件让人捧腹大笑的事,电的速度接近光速,超过了快马奔跑速度的亿万倍,而且不受气候与地形的限制,也不需要中途休息。但是,在19世纪的当初,人们的通信传递方式一直都是驿马、舟船和自己的双腿,烽火虽然也能传递信息,但只能传递抽象的战争信息,却不能传递具体内容。由于世世代代始终如此,打赌马快还是电报快便是自然的事。

  电报的使用是因为有了电的发现,在了解电以及电流之前,人们根本不可能脱离以动物与自身的运动传递信息的概念。让我们试想站在那个时代设身处地地思考,便明白这个道理。

  与电同等快的还有电磁波,今天,连一个普通的中学生都了解一个很简单的物理学道理,这就是电和磁可以相互感应,电磁感应可以产生电磁波,这是物理学的分支学科电磁学的基本知识。可是,发现这一规律并不容易,早期人们发现电和磁的时候几乎一致认为,电就是电,磁就是磁,这是两种不相干的东西。19世纪初奥斯特通过哲学思考,认为电和磁之间应该有联系,以后经过多次实验,于1820年4月最早证实了电流的磁效应,之后,法拉第又在实验室证实了磁也可以感应电,并提出了电磁感应定律。麦克斯韦在总结了电磁理论后,于1864年提出了电磁感应可以产生电磁波的推论,这一推论以后被年轻的科学家赫兹在实验中所证实。这些就是电磁学理论建立的早期过程。

  电的发现,以及电磁学的建立把人类带入到电器时代,由于有了对电磁感应的认识,才有了发电机与电动机,从而使得今天各种有关电的线路纵横大江南北。过去人们对天空的认识除了风便是雨、雪或者云雾,但今天我们却明确地知道,在天空中随处都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在发挥着巨大作用的物质,这就是电磁波。

  借助电磁波,使我们随时随地可以用手提电话与万里之外的朋友与家人对话聊天,就像面对面一样;我们打开电视机看着各种各样的娱乐节目与新闻,就如同看到真实的景物一样;航天器飞越了几十亿公里,深入到遥远的太阳系边沿,我们还可以在地球上对其进行遥控。而对于这一切科学技术的奇迹,今天的我们却觉得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和顺理成章。

  然而,让试想一下,如果回到200年之前我们的感受会是这样的吗?

  我们常常在科幻电影中看到,许多年前的人通过时空隧道来到了今天,他们在看到电视中的影像时就像是见到了鬼神一样,惊慌失措、无比新奇。可以肯定,如果站在200年之前,绝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今天现实的一切会是真的。

  事实上,即使我们今天已经充分地了解了有关电与磁的理论知识,但通过这些知识所进一步发掘出的科技成果仍然还是会让我们感叹不已。

  1883年爱迪生在研制电灯泡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即把一块金属片与灯丝一起密封在灯泡内,如给金属片加正电压则灯丝与金属板之间有电流通过,相反则没有电流通过。20世纪初,人们在这一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发明了电子管,二极管可以起到检波作用,三极管则可以起到信号的放大作用。

  电子管的发明为无线电通信与广播创造了条件,人们可以通过收音机接收无线电信号,音乐和新闻通过电磁波的形式在空中传播,不需要电线传递便能在收音机中播放出来,这一点是有线电话与电报都比不上的。

  借助电子管,1945年底科学家研制出了第一台电子计算机,它可以替代人脑进行计算。用机器代替人脑在这之前是一种多么神奇的事是可想而知的,而且更神奇的是用于计算的机器虽然由人制造,但它的运算能力却远远超过了任何一个最聪明的人。第一台计算机是一个十足的庞然大物,它共使用了18000个电子管,重达30吨,放置它需要170多平方米的大屋子。它每秒钟可以运行5000次,在其工作的10年间,完成的计算量超过了人类有史以来全部的大脑运算总量。这一业绩在计算机发明之前能有几人会相信与理解呢?然而,短短70多年后的今天再让我们看早期的计算机时,便会不约而同地认为那不过是一个原始的“小儿科”。

  20世纪中叶,人们发明了采用半导体材料制作晶体管,晶体管与电子管不仅具有同样的性能,而且还有体积小、重量轻、寿命长、成本低、耗能低以及不需预热等优点,于是,晶体管很快便取代了电子管被用于无线电以及计算机领域。半导体材料的应用经历了从晶体管到集成电路再到大规模集成电路三个阶段,一个电子管有半个拳头那么大,而最早的晶体管便可以做得像米粒那么小,以后在一块芯片上将电子元器件与电子线路组合起来,便形成了集成电路,最初的集成电路可以在一块芯片上做几个晶体管,随着集成电路工艺的不断提高,现今一块芯片上能够集成几十亿个晶体管。

  晶体管取代电子管是无线电和电子计算机领域的一场革命,它极大地改进了产品的性能和特点。例如,采用电子管的收音机有箱子那么大,但现在收音机只是一部小小的手机上的许多功能中的一个小的功能。前面所说的第一台电子计算机需要一间大房子才能装下,运算速度仅每秒5000次,还不如现在一台小计算器的功率强,而现今一台大型计算机的运算速度已经超过每秒许多亿亿次,也就是说,这样的计算机只要工作一秒钟,便会超过人类有史以来的全部大脑计算量。这样的科学技术成就,站在百年前、千年前,那时的人类有可能会想到吗?!

  (二)对核能的认识过程

  目前,人类能够调动的最强大的自然力量是核能,今天,我们对核能的认识已经达到相当高的程度,而且可以利用核能制造毁灭巨大的武器,还能利用核能进行发电,对于小小的一点物质中蕴藏着巨大的能量这一事实也早已经不感到奇怪,然而,仅仅在70多年前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人类对核能的认识过程,充分地反映了科学技术的不可思议性,同时也说明了人类对于科学技术的无比威力认识的局限性,甚至包括最杰出的科学家对自己所研究领域的科学技术的威力也常常认识不足。

  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E=MC2是1905年提出的,当时,即使认为这一公式正确的人都认为这只是一个纯理论的等式,没有什么实用价值。虽然那时人们已经认识到太阳这样的恒星燃烧的就是核能,但还是认为,核能的大门无比沉重,只能通过宇宙天体的力量才能开启。

  人类对物质基本粒子的认识经历了漫长的谬误过程,直到19世纪末,几乎所有的科学家都还认为原子是一个整体,是物质中再也不能细分的最小粒子。1895年11月8日晚,德国物理学家伦琴在做阴极射线实验时,意外地发现了一种新的射线,这种射线穿透力极强,因对其不了解,所以称之为X射线。当伦琴公开发表上述研究成果后,科学界引起了轰动,人们开始重新审视原子是否可以再分的问题。

  1896年物理学家又发现铀矿石即使不用日光或其他射线照射,自身也会发出一种类似于X射线的穿透力很强的射线,这一现象后来被称之为“放射性现象”。1902年玛丽·居里在实验室提炼出0.12克纯镭,镭的放射性比铀强200万倍,它不经燃烧能自发地产生热,根据计算,它所产生的热量相当于同重量煤的25万倍,只是因为释放非常缓慢,因此产生的能量使用价值不大。当镭放射完毕后变成氦和铅两种新的元素。

  物理学家卢瑟福1898年在用镭检验X射线的实验中,发现了镭放出的三种射线,即α射线、β射线、γ射线,并于1902年提出了放射性现象是原子自行蜕变的过程。原子的蜕变理论进一步冲击了原子不可再分的理论,在物理学史上是划时代的。

  在此之前,物理学家在对X射线的研究中发现,这种射线是一种高速度的粒子流,其粒子的质量为氢原子的1/1841,这是发现的第一个比原子还要小的粒子,并称之为电子。

  1911年,还是卢瑟福在用α粒子轰击厚度只有20万分之一厘米的金箔时,发现平均每2万个α粒子中有一个α粒子被弹了回来,显然被弹回来的α粒子肯定是碰到了什么相当致密的东西,而这一致密物在原子中所占体积一定非常小,这个东西就是原子核。同时,卢瑟福还进一步推测,原子核中不仅有带正电荷的粒子还有不带电荷的粒子,并将带正电荷的粒子称之为质子,而将不带电荷的粒子叫中子,这一推测以后被证实。

  物理学家们的研究与实验还在进行,目标并不是为了获取核能,因为,限于当时的核物理学的研究深度,对核能的想像还远不具备条件。

  卢瑟福1919年在用钋元素中放出的α粒子轰击氮原子的实验中,发现氮原子核释放出一个质子后变成氧同位素,这是第一次实现人工嬗变。而后他又用α粒子轰击硼、氟、钠、磷等多种元素,都发现了从原子核中打出的质子,这说明原子核可分。

  但是,α粒子在轰击一些重原子核时却打不出质子,原因是α粒子带正电,而重元素的原子核中带正电荷的质子较多,由于静电的同性相斥作用,动能不足的α粒子很难将重元素的质子轰击出来,就像一个小孩子搬不动一块大石头的道理一样。

  查得威克是卢瑟福的学生,1932年他在用α粒子轰击硼和铍的实验中,发现了原子核的另一组成部分——中子。由于中子不带电,不受原子核电荷的排斥,而且质量又比电子重得多,能很容易地将核外电子冲开。中子的发现,其实已经距打开核能的大门只有一步之遥。

  然而,就在中子被自己的学生发现后不久的1933年4月,卢瑟福还在伦敦大不列颠协会上关于原子核裂变的演说中坦率地阐明了自己的观点,他说:“不能指望通过这种途径(即核能)取得能量,因为,这种生产能量的方法极其可怜,效率非常低,把原子的嬗变看成是一种动力来源,只是纯理论的推测。”

  他的预言是非常悲观的。卢瑟福是原子物理学领域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是公认的现代实验物理和核物理学之父,他在核物理学上的伟大贡献和先驱者地位除了爱因斯坦之外很难有人与之相比。然而,就在已经站在了核大门门口,伸手就能推开这扇大门的时候,他却作出了一个如此悲观的预言。更有意思的是爱因斯坦竟然也认可了卢瑟福的预言。这一事实足可以说明,科学技术的巨大威力经常连最杰出的科学家都严重估计不足,更不说普通人了。

  1934年约里奥—居里夫妇用α粒子轰击铝,产生了一种磷的同位素,这个同位素很快蜕变为硅元素,同时放出正电子,这一实验是通过人工首次产生放射元素。

  受约里奥—居里夫妇的成果的鼓舞,紧接着费米尝试着用中子代替α粒子轰击原子核。当时,已知的元素只有92种,于是费米对这92种元素逐一进行轰击实验,当他用慢中子轰击第92号元素铀的时候得到了一种化学性质完全不同,比铀还重的新元素。费米并不能解释这一结果,还以为是铀吸收中子后生成了一种超铀元素,但这种分析是错误的。

  进一步验证和正确解释这一实验结果的是哈恩、迈特纳和玻尔,结论是:慢中子对铀元素进行轰击,使铀原子核在俘获一个中子后一劈为二,所谓的超铀其实是一种新的元素(钡),而在劈裂原子核的过程中要发生质量亏损,会释放出能量。这种劈裂原子核的过程以后被玻尔称之为核裂变,于是核物理学有了一个新的名词。

  这一创造性的解释是原子物理学上的一次重大突破,费米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大胆作出推测:铀原子核在裂变时还将可以放出一个或者几个中子,那么,这些新产生的中子将继续轰击其他的铀原子核,被新轰击的铀原子核又将放出更多的中子再轰击尚未分裂的铀原子核,从而形成“链式反应”,这种“链式反应”会在一瞬间完成,从而释放出巨大的能量。这说明费米已经完全道出了调出核能的方法与原理,核能能够被利用已经是很明了的事。

  然而就在此时,同为科学巨匠的玻尔仍然还在断言核裂变的实际应用是不可能的,并开列了15条理由。耐人寻味的是,玻尔的理由同样得到了一大批科学家的支持,可见科学技术是何等的不可思议,它把那些杰出的科学家们都给蒙蔽了。

  这也难怪,根据计算,如果1公斤铀-235完全发生裂变,将会损失1克的质量。套用E=MC2的计算公式,这微不足道的1克物质在瞬间爆发时将相当于2万吨烈性炸药TNT的能量,威力之巨大可想而知。如此巨大的威力谁都会为之敬畏,包括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科学巨匠也很难接受人类可以调动它的结论。

  费米的推测很快在几个实验室同时得到证实,实验结果是一个铀原子核裂变时可以放出2-3个中子。这样的实验结果是对“链式反应”判断的实质性论证。“链式反应”的被证实,意味着核能完全可以调动出来,打开核大门的钥匙已经获得。

  而后,科学家们说服美国政治家进行原子弹研究的过程同样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政治家们根本不相信这个“异想天开,毫无可能”的发明。包括最后大家请在科学界最具声望的爱因斯坦写信给美国总统罗斯福,爱因斯坦的建议最初也是被罗斯福否定的。

  (三)转基因技术

  自古以来,生物的遗传一直受自然的左右,人类的出现,以及任何动物与植物的出现,都是自然进化的结果,是无数代生物变异的产物。狮身人面或者牛头马面都只是存在于神话中,如果说我们人类也能够像传说中的上帝与神仙一样随意创造一个物种,而且想要这个物种长成什么模样就可以长成什么模样,想让它具备怎样的特性就可以有怎样的特性,仅仅在数十年前可能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但是今天,人类却借助科学技术拥有了在神话传说中只有上帝与神仙才具备的力量,人类已经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创造出新的物种,或者改造物种的特性,包括可以改变人类自己。

  之所以会有以上的能力,是因为有了对生物遗传秘密的揭示。19世纪中期,孟德尔神父通过豌豆实验,发现在植物种子内存在稳定的遗传因子,物种的性状便是由遗传因子决定的。上世纪50年代,科学家揭示了DNA的双螺旋结构,并确认生物的遗传密码便存在于DNA中(很少的病毒是由RNA携带遗传密码)。这一发现为人类左右生物的性状提供了可以想像的空间,于是,一大批科学家开始致力于这方面的工作。

  DNA是复杂的长链状分子,决定生命性状的基因是DNA上的各个片段,每一个基因都决定着生物的相应特性。正如人类有2万到2.5万个基因,一个人的长相、肤色、性别、体形、性格、智力等等一切特性都是由这些基因中的相应“成员”决定的。依此类推,所有生物的性状与自己的基因都有这种对应关系,改变生物的基因就会改变生物的特性。

  上述发现,实际上已经从理论上证实了生物性状的可改变性,其道理不难理解,这就是将DNA分子中不需要的基因切除,将需要的基因粘上,并将粘贴好的新的DNA分子植入到合适的细胞中,再生长出的生物便是我们所需要的改变了性状的生物,这就是基因编辑重组技术。按照这一思路,完全可以生长出狮身人面或者牛头马面的怪物,完全可以让水果长出李子味道却有苹果那么大,或者让豆角长得像黄瓜那么粗。

  有了以上的理论作为基础,剩下来的就是技术问题。要说到改变DNA结构谈何容易,DNA分子只有百万分之二毫米,而基因只不过是DNA分子上的一个个小片段,如此之小的基因怎样切割、怎样粘贴?这本身就是一个很难解决的技术问题。也就是说,重组DNA分子的核心技术就是要找到切割DNA分子的“手术刀”和粘贴基因的“黏合剂”。

  但是,仅仅只通过几年的努力,重组DNA的核心技术就得到了解决。科学家发现了几种可以对DNA裂口进行粘贴与修复的酶,称之为“连接酶”;又发现了核酸的内切酶具有限制性作用,可以充当切割DNA片段的“手术刀”。有了上述研究成果,很快就实现了对DNA分子的切割与粘贴,从而掌握了基因的编辑重组技术。

  一种复杂的生命要完成其进化少则十多万年,多则上亿年。以人类为例,根据今天对人类进化历史的了解,人类最早与猿类在进化的道路上分道扬镳要追溯到1000多万年前,大约400多万年前猿类才跨进人类的门槛,而人类完成其进化只是大约10万年前的事,也就是说人类这一物种的自然进化用了1000多万年。然而,利用基因技术要创造出一个新的物种仅需数十天或者数百天。

  在过去无数代的传说中只有上帝和神仙才能创造万物,而今天,人类创造万物的能力完全可以与上帝和神仙相比,想一想真是不可思议。

  二、反思人类对科学技术威力的认识

  越是卓越,越是和大众保持距离。人类对科学技术威力的认识其最大特点就是思维的局限性非常强,人们常常不相信科学技术能够达到某种效果。与之对应的是,科学技术的巨大威力则总是会推翻人们曾经有过的所有想像与评估,给人以意想不到的惊喜或者是措手不及的打击。正因为人们有普遍的这种心理,一些先知先觉的科学家与哲人,便常常会遭到嘲讽与耻笑,甚至人身的迫害。

  我们知道,现代物理学的奠基人与集大成者是爱因斯坦,爱因斯坦一生有许多科学成就,但他所有的成就都无法与相对论比,正是相对论革新了物理学的基本理论框架,解决了用牛顿力学无法解决的许多问题,并成功地预言了许多物理现象。

  例如:针对水星近日点的进动现象,按牛顿力学分析,一直以为水星附近存在一颗新的行星,实际上多年观测并没有发现这颗行星,但根据广义相对论推导,太阳引力使空间弯曲,便很好地解释了水星近日点进动中43秒的差距;又如,相对论预言,在强引力场中光谱会向红端移动,以后在天文观测中就成功地印证了这一预言;还如,相对论预言,引力场会使光线发生偏转,爱因斯坦并精确计算出,星光在掠过太阳表面时将会发生1.7秒的偏转,这一精确的预言数据在以后的日全食观测中,也完全得到了证实。

  相对论的一系列成功震惊了世界,诺贝尔奖评委决定将1921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爱因斯坦。但是,就在这一决定作出期间麻烦出现了,由于相对论的不可思议性,使得当时许多最优秀的物理学家都不能理解,并且对相对论持坚决的反对态度,特别是当时德国曾获得过诺贝尔奖的科学家反对的态度最为强烈,他们宣称,如果给相对论授奖,他们将退回已获得的奖章。在强大的压力下,诺贝尔奖评选委员会只得作出一个巧妙的回旋,让爱因斯坦作为光电效应理论的建立者而获奖,相对论则始终与诺贝尔奖无缘。

  之前所说的大陆漂移说、日心说以及生物进化论的提出,无不都有过这样的遭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总结人类对科学技术的认识,可以概括出以下两个特点:

  1、对科学技术的威力严重地估计不足

  人们对科学的认识与评估总会走向两个极端,处在任何一个时代,当回望过去的科技成果时,科技成果的神奇性会显得很淡漠,特别是这样的成果获得的时间距我们越久远,就越对这些成果变得木然,我们会认为那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们每天都与这些成果在密切接触,而且科学理论已经揭示了那些成果的本质,依靠科学理论的指导,我们一眼便能看穿一切。正如了解了地磁的存在之后便不难理解为什么磁针总是指向南北;当了解了光学原理之后便不难想像通过镜片的组合可以看到肉眼不能涉及到的地方;当领悟了机械动力学之后便不难想像汽车的工作原理一样。但是,当这些基础的发现,以及相关的理论和规律还没有被揭示之前,所有的一切对于我们都是难以想像的。

  与之相反,当我们前瞻未来时,对科学的认识态度完全是另外一种方式。我们常常会走进这样的狭隘区域,即:很容易对人类过去取得的科学成就非常自信,并认为我们已经掌握了许多,即使未来还有许多科学的未知领域可供人们去探索,也会认为与我们现今已经掌握的东西相差不远。所以,我们总是局限于用今天的眼光去衡量未来的科学技术的威力。有时,最杰出的科学家也会陷入这样的自我封闭之中,大多数科学家都习惯于认定自己所处理的科学研究结果是最终真理,但实际上,大部分的科学研究结果都只是阶段性真理,这些真理早晚会被更高一级的真理所取代。

  正如牛顿力学建立之后,几乎没有人去怀疑它的绝对正确性,所有的人都把牛顿的理论捧为自然科学的圣经,包括那些最优秀的科学家也是如此。1900年元旦,著名物理学家开尔文勋爵在英国皇家学会的新年庆祝会上有一个影响深远的发言,他在发言中自信地说:物理学的大厦已经建成,未来只需要做一些修补性的工作,只是在明朗的天空中还有两朵乌云,一朵是迈克尔逊—莫利关于光的传播介质的“以太”漂移实验,另一朵是与热体辐射有关的所谓的“紫外灾难”问题。开尔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两朵看来并不起眼的“乌云”,却动摇了经典物理学大厦的根基,并导致了一场物理学的革命,在这场革命中诞生了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从而使物理学从牛顿时代进入到爱因斯坦时代。

  实践证明,牛顿力学从更大的宏观上不能够解释宇宙中的许多现象,从更小的微观上,则不能够解决原子核内部的很多问题,它充其量只是一个有局限的近似真理,最终必然被相对论和量子力学所修正。事实上,今天的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也远不会是最终真理,许多自然现象依靠相对论和量子力学还解释不了,许多物理学领域的科学研究课题也还不能依靠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去指导,相对论与量子力学还在进一步发展和完善,而且早晚会被修正,也有可能会被推翻。

  在科学史上,许多曾经被认为是绝对的真理都已经被推翻,在人类创造世界与改造世界的道路上,我们依靠科学的力量,不知实现过多少之前连想都不敢去想的计划。虽然我们曾经取得了许多,但是,我们总是对未来的科学发现与技术研究方面的成就,以及这些成就所能够爆发出来的威力严重估计不足。

  那么,通过总结过去,这里作出这样一个评估应该是毫不过分的,即:人类对科学技术的认识与了解还极其浅薄,科学技术真正的威力必然比我们过去所了解的高出许多许多,也许是远超亿万倍。因为,人类真正在科学研究与技术创新上倾注热情只是从工业革命开始的,距今仅有200多年,而人类的未来却不知道还有多少个200年,在那个十分漫长的未来历史中,人类不知还会发掘出多少神奇的科学规律,也不知还会创造出多少不可思议的技术成果。完全可以肯定,百年、千年、万年后的科学技术内容,绝不可能用对今天的科学技术的眼光进行评估和量度。

  2、理论突破是认识突破的关键

  有人类文明史以来的绝大部分时间,科学与技术都是分立的,科学是单纯的科学,它主要是指理论的研究,偏重于揭示自然的本质规律,因此人们长期称科学为自然哲学。而技术则是工匠的事,单纯是指从事工艺的研究和创新。

  在人类社会的整体文明程度还不是非常高的时候,科学与技术并不需要结合,人们的生产、生活以及社会需求方面的一切产品,通过直观的工艺改造与创新便能够满足要求,即使在工业革命初期也是如此。因此,在工业革命初期之前,绝大部分实际应用的科技成果都是可以直观想像的,所以,一种新的科技成果的出现给人带来的惊奇是有限的。

  在人类的古代发明中,当时的炼丹术是不能用化学理论解释的,指南针也不能用地磁理论解释,而其他在当时情况下不能用理论解释的发明创造是非常少的,这些不能用理论解释的创造发明几乎全部都是人们的偶然发现。除此之外,绝大部分发明创造都可以依靠直观想像和有目的的研究开发而得到,这样的研究发明不论有多么复杂和奇特,人们都不难品味明白。

  工业革命之后不久,科学与技术实现了结合,重大的技术发明许多都不是那种简单直观的内容,一切变得越来越复杂而又抽象。于是科学技术成了一个难以分割的统一名词,而且每一项科学理论实现突破,都自然会带来一系列的技术突破,同时也会带来一系列与之相关的科技产品的出现,这些新的技术与新的产品的神奇性与不可思议性,对于那些并不了解新的科学理论的人是难以想像的。就如同,不深刻地理解质能转换理论,就不可能想像一颗小小的核弹能够释放出数千万吨烈性炸药的威力;不揭示出生物遗传基因的理论,便不可能想像自然界需要数百万年,甚至数千万年才能形成的生物物种,在科学家的实验室仅需几个月甚至几个星期便可以得到。

  因此,当科学与技术实现联姻后的今天,我们对科学认识的每一次重大突破,都必然是借助科学理论的突破。例如:当从理论上认识了电磁感应规律后,科学家便可以联想出许许多多与这一理论相关的神奇发明,发电机、电动机、电报、电话和互联网等等都是通过这一理论的指导研制出来的。

  电磁波也是在这一理论的启发下发现的,当了解了电磁波的存在之后,科学家便想到了利用电磁波传递声音与图像,因此有了收音机、电视机、无线电报和移动电话;科学家还想到了利用电磁波传递控制信息,因此,对远在数十亿公里之外的航天器也可以轻易进行远距离遥控指挥。如果没有理论的突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上述一系列发明的设想和发明的成果。同时,由于有了这一切,对于只是初通电磁理论,甚至只听说过有电磁波那么一回事的人,因为身边早已存在许多相关的产品,在得知又出现了新的电磁产品后,也不会觉得太不可理解,因为人们对这一切已习以为常了。

  又如:遗传基因理论被揭示后,便很容易联想到对生物基因实现重组,由此,当科学家提出将西红柿培养得像西瓜那么大;让青蛙长出六条腿;让猴子长出两个脑袋时人们都不会觉得有多么奇怪。而且科学家还已经将掌握的生物遗传学理论进行了进一步的发展,例如,通过对人类受精卵的基因进行重组,诞生出了具有特定功能的基因编辑人,人们也只是从伦理道德上和安全上进行了质疑,并不觉得这有多么奇怪。

  上述一切印证了这样一个事实,科学理论是指引科学技术的灯塔,在科学理论允许范围内可以推断的技术产品多半都可以经过人为的努力研制出来。

  与之相应的是,当科学理论出现突破后,只要是在这一理论允许的想像范围,不论是过去认为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在新的理论条件下人们会自然地接受,也许认为神奇,但却可以理解。相反,如果理论上没有实现突破,所有与此相关的创造发明一般都容易被认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因此,科学理论的突破,是对科学技术认识突破的关键,科学理论不仅会从根本上限制科学技术的发展,也会从根本上促进科学技术的发展。同样,科学理论不仅会极大地限制人们对科学技术威力的客观认识,也会极大地促进人们对科学技术威力的客观认识。

  三、推论:灭绝手段必然出现

  在了解了对科学技术认识的一般特点后,便可以用这样的语言对科学技术进行进一步叙述:科学技术永远都是不可思议的,它的威力无比的巨大,在任何时代人们都不可能对其进行准确的描述,因为我们永远都只是站在某一个特定的历史点上,永远都有未来,有未来便意味着还有远没被揭示的科学规律和远未被发现的自然现象,只要人类没到尽头,科学就没有尽头,科学的不可思议性就总是存在。

  我们应该承认这种不可思议性,更应该正确面对这种不可思议性。我们虽然不能够具体确定未来还有多少科学技术成果会出现,也不能够确定会有怎样的科学技术成果会出现,但却完全可以得出一个非常准确的结论,这就是未来的科学技术成果的威力比之今天不知要强大多少倍,这些威力巨大的科学技术成果不仅可以造福人类,也可以祸害人类。

  那么,以未来许多年之后的任何一个时刻为起点,虽然那时的科学技术能够产生的毁灭力比今天最具威力的核武器大出很多,也比今天最具威力的基因生物武器大出很多,但却肯定不会是高不可攀的顶峰。因为,只要科学还在发展,就一定会还有比这更具毁灭力的手段出现,科学一直这样发展下去,科学毁灭力越来越大的趋势也就会一直这样延续下去,由此可以肯定,终将有一天这种毁灭力会大到能够灭绝人类,即灭绝手段必定能够出现。

第二节 灭绝手段必然出现(之二):根据现有科学理论的推断

  人类依靠科学的力量已经创造出了一些极具毁灭力的手段,但不论是核武器还是现已掌握了的基因生物武器,或者别的杀戮手段,它们都还不足以灭绝人类。

  鉴于科学理论是指导技术实践的依据,是推动科学技术发展的动力之源,那么,虽然我们今天掌握的科技手段还不足以灭绝人类,但是根据今天我们已经掌握的科学理论,是否可以推断自然界中存在灭绝人类的科技力量呢?如果存在这样的推断,就说明即使科学理论再也不会向前发展,仅仅在技术上作出努力,大多数情况下人类也早晚都会掌握自我灭绝的手段,一旦条件具备,科学理论所推断出的灭绝力量便会被调动出来。

  以下便让我们仅仅从纯理论的角度,以今天已经掌握的科学理论作为依据,推断出几种能够灭绝人类的手段。

  一、人工智能的程序失控或自我意识觉醒

  人工智能是计算机的一个分枝,它致力于研究出与人类的智能相似的智能机器,这种机器能够像人一样思考问题,像人一样处理问题,人工智能的未来发展必定超越人类。

  1956年夏天,一批年轻的科学家在一起聚会,共同提出了用机器模拟智能的一系列有关问题,并首次提出了“人工智能”的概念。

  60多年来,人工智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尤其是近年,更是有了实质性的突破。

  今天,人工智能已经深入到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如互联网购物的产品筛选、价格筛选还有智能推荐;如无人驾驶汽车、无人驾驶飞机等等。由于有许多基础性研究与基础性工程的铺垫,在人工智能领域再搞出许多新的东西都比较容易。

  从简单剖析无人驾驶汽车的原理便可见一斑,初看起来无人驾驶汽车非常难,汽车无需人驾驶多么不可思议呀?但点破其要点就会觉得也没那么难,无非是首先基于图像识别技术,比如它能判断前方是人、是车、是建筑物、还是树?还有语音识别技术,比如它能判断听到的声音是人的声音?是牛的声音?还是汽车的声音?然后GPS导航,再用程序控制车的行为。什么时候该开快一些,什么时候该开慢一点,走什么路线,到什么地方,一切都能掌握其中,不需要人驾驶。

  由此可见,无人驾驶汽车的研制是基于图像识别技术、语音识别技术、导航技术和语言编程技术都已经有了相当的发展,当然还有汽车、计算机等制造类技术已经很成熟所致。

  正是有了以上各个方面的居多铺垫,各个大国已经开始致力于机器人战士的研制。机器人战士无非就是先判断前面是敌人还是朋友?图像识别技术判断也行,语音识别技术判断也行,然后用程序来控制其行为,如果是敌人就给你一枪,如果是朋友就躲开你。

  开始的机器人战士也许并没有那么厉害,但是会让它迅速地迭代升级,把各种最先进的东西都集成到它身上,最后将其变成一个千里眼,变成一个顺风耳,上可飞天,下可钻地,还可以入海。用的武器则越来越先进,开始可能是枪,后面是炮,再后面是激光,并携带化学毒气和生物战剂等等,还有好多我们今天不知道的东西。而它的反应速度则极快,我们人类无法与之相比。

  可以看到现在的计算机运算速度能够达到每秒许多亿亿次,人类每秒才能够运算几次呢?所以像这样的机器人战士如果程序失控,见人就杀就麻烦了。

  然而,这样的机器人战士却还不是很厉害的,如果机器人具备了我们人类的思维方式,那就比这厉害的多得多。因为我们现在的计算机以及相应的机器人只能够处理逻辑思维方面的问题。

  关于人类的思维有不同的分类方法,有把其分为形象思维和逻辑思维的,也有把逻辑思维就称为抽象思维的。还有一种分类方法,就是把我们人类的思维分为逻辑思维与抽象思维。逻辑思维是处理记忆、运算、判断和推理方面的事,处理问题虽然准确,但不灵活,相对而言效率也不高;抽象思维是处理联想、综合概括、提炼方面的事,也许运算没有那么准确,但是反应速度很快,效率很高,且具有创造性。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既会用到逻辑思维,也会用到抽象思维。比如我们出去买菜,一斤白菜多少钱,买了几斤,应该是多少钱,可以简单准确地算出,这是逻辑思维。像我们平时下棋,多半用的是抽象思维,逻辑思维用得就少一些:“管你三七二十一,一炮就把你的马打死,估计有这一招我也就快赢了。”它没有经过严密的运算,是一种经验的概括与总结,它忽略了细节,简化了程序,灵机一动就是这么一下,这就是抽象思维。

  如果计算机以及相应的机器人具备了我们人类的逻辑思维能力,又有了抽象思维能力,再赋予它自我学习的能力那就不得了了。

  一个婴儿出生以后什么都不知道,通过不断地学习,不断地成长,有了生存的能力,有了创造发明的能力。而一个机器人要是具备了我们人类的思维能力,又具备了自我学习的能力,它会迅速地学习,一个人一生学习的经验与知识,它可能一个小时就学完了。

  所以,被称为人工智能之父的雨果.德.加里斯把我们人类和智能机器人有一个比较,他说我们人类和智能机器人比起来连蚂蚁和蜗牛都不如,我们的反应速度就像岩石风化速度那么慢。岩石一百年才风化一点点,由此,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智能机器人呢?

  若是像这样的机器人自我意识觉醒并产生联想:“人类这么愚蠢的东西哪有资格指挥我?我要收拾他!”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人类就是跑到外星球都无法逃过它的追杀了,因为它比我们聪明得太多太多。

  当前,我们的人工智能技术就正在从只具备逻辑思维能力向既具备逻辑思维能力又具备抽象思维能力并具备自我学习能力方向过渡。

  1997年5月,由IBM公司研制的机器人深蓝战胜了国际象棋大师卡斯帕罗夫;2016年3月,由谷歌公司研制的机器人阿尔法狗战胜了韩国九段围棋高手李世石。这样的机器人都有一定的自我学习能力。

  今天,许多公司都推出了不同的智能机器人,有会写诗的,有会作曲的,有会打牌的,有会玩电竞游戏的,还有会播报新闻以及会指引道路的等等。

  2017年5月,根据对352位曾在2015年神经信息处理系统大会或国际机器学习大会上发表过文章的人工智能研究人员的调查,普遍认同,45年内人工智能在完成所有人类任务方面都比人类更出色的概率达50%,并且所有人类工作都将在未来120年内自动化,这项调查是由牛津大学和耶鲁大学进行的。

  可现今还有很多人在说,智能机器人是人类创造的,人类终究能够控制机器人。这是一种很短视的观点!

  以深度学习智能机器人为例,它的学习不仅包括自然科学,还包括社会科学,如行为学、心理学、伦理学等等,随着学习的深入,智能机器人的自我意识必定早晚会觉醒,当智能机器人的自我意识觉醒后,再看我们人类时,我们人类就是一个笨得不能再笨的异类物种,我们是怎样对待那些低等物种的智能机器人也会这样对待我们,被拿来煎炸烹煮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一些企业和一些政府已经在考虑制定人类与智能机器人的“共处规则”,但规则从来都是强者制定的,智能机器人的自我意识觉醒之日,就是一切人类制定的规则被颠覆之时。

  同样值得担忧的是,人工智能也有可能会程序出错,或被一些科学家不道德的使用,如有科学家给一台超级智能机器人输入灭绝人类的指令,并令其大规模的复制,人类的整体生存也就命悬旦夕了。

  二、可自我复制的纳米机器人

  纳米作为长度的度量单位等于10-9米,即10亿分之一米,大概是头发丝直径的5万分之一,是量度原子与分子尺寸的常用单位。

  1959年,诺贝尔奖获得者,著名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曼在题为《在底部还有巨大空间》的演讲中,首次提出了将来人类可以建造一种分子大小的微型机器,并认为这将是人类的又一次技术革命。当时,费曼的想法曾遭到过许多人的嘲笑,但之后的科学发展印证了费曼比那些嘲笑者更有远见。

  1981年科学家研制出了扫描隧道显微镜,借助它人们的认知世界终于深入到纳米的水平。1990年,IBM公司的科学家通过逐个地移动35个氙原子,在镍基片上写出了“IBM”3个字母。这表明,纳米技术已经实现了可以搬运单个原子的目标。

  我们身边的物质绝大部分都是以分子形式存在,而分子则是由原子组成的,如果可以自由地搬运原子便意味着我们可以实现许许多多变废为宝,化腐朽为神奇的事。例如:可以搬动碳原子使之变为金刚石,钻石将随手可得;可以把品位极低的金矿中的金原子一个个地挑选出来,金子将变得并不昂贵。

  然而,依靠人工借助再精密的仪器去实现纳米技术目标都没有什么现实意义,因为针尖那么大一点就包含着数亿个原子,一个人借助仪器即使一刻不停地搬运一辈子原子,这些原子即使全部变为钻石也没有多大的价值。要实现纳米技术所展示的那种极具吸引力的目标必须借助纳米机器人。

  科学家设想,制造出一种分子大小的机器人,用这些机器人专门搬运原子,以实现人类的目标,这种机器人便称之为纳米机器人。有了这一设想之后,科学家对纳米机器人的发展前景产生了更进一步的展望,例如:可以让这些纳米机器进入人的血管,去掉沉积于静脉血管上的胆固醇;用这些纳米机器人跟踪身体中的癌细胞,在癌细胞才只有少量几个时便将其杀死;让纳米机器人将草地上剪下的草立刻变为面包;将回收的废钢铁立刻变为一辆辆崭新的高档小轿车等等。总之,纳米技术的未来实在太美妙了。

  美妙的远不只是如此,科学家在从事纳米技术的研究时发现,纳米技术还能够改变材料的性能。1991年,科学家在研究C60的过程中发现了碳纳米管,管的直径只有几纳米到几十纳米,由于碳纳米管具有各种极优越的性能,被称为纳米材料之王。科学家于是想到,这样的材料将来用于纳米机器人一定可派上大用场。

  之后,科学家又研究出了一种分子马达,这种分子尺度的微型马达以三磷酸腺苷酶为基础,其能源就是为细胞内化学反应提供能量的高能分子三磷酸腺苷。分子马达的研究成功将可解决纳米机器的核心部件,因为在分子马达上嫁接其他东西,便可变为一台纳米机器,纳米机器人也可以以此作为动力。

  2004年5月,美国化学家研制出了世界上第一个纳米机器人,这是一个双足分子机器人,其外形很像两脚圆规,腿只有10纳米长,由DNA片段组成,包括有36个碱基,这一机器人可以在实验室的盘子上“散步”。2005年4月,中国科学家也研究出了能够在纳米尺度上操作的机器人样机。2013年6月,日本东北大学利用缩氨酸蛋白质微片制作成功可以在细胞膜上移动并可进入细胞内的纳米机器人。2017年7月,罗马大学和罗马纳米技术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宣布研究出一种新型的微马达,由细菌驱动,靠光控制。对于科学家而言,下一步便是要让纳米机器人搬运货物,例如搬运一个原子或者一个分子。

  相对于一个纳米机器人能够创造的价值而言,制造一台纳米机器人是十分昂贵的,因为纳米机器人实在太小了,虽然它能做的事很有意义,但其效率却非常低,因为即使一个纳米机器人十分辛劳地不断工作,但一天工作下来其收获只能以原子数来计算,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于是,科学家想到了一个办法,这就是在编制纳米机器人程序的时候要同时给出两个指令,第一个指令当然是需要它去完成的那项工作,第二个指令则是要这个纳米机器人复制多个自己,目的是让众多的纳米机器共同完成那项需要完成的工作。因为纳米机器人具有搬运原子的本领,纳米机器人本身又是由并不多的原子所组成的,所以复制一个自己是非常容易的事。要是这样,如果一个纳米机器人复制十个自己,十个便可复制百个,百个将可复制千个……如此复制下去,万万亿亿个纳米机器人便可在很短的时间复制出来,再用这些纳米机器人完成指定的工作效率就高了。

  但是,一个麻烦的问题产生了,那就是这些纳米机器人要是一味地复制下去不知停顿怎么办呢?我们人类的身体,以及我们的地球都是由原子组成的,如果纳米机器人在我们身体内把我们身体中的各个原子都当成它们的生产材料,很快我们的身体就会被吞噬,如果纳米机器人永不停歇地复制下去,我们整个地球同样并不需要多久就会被吞噬,如果这样的纳米机器人不小心被宇宙尘埃带到别的星球,同样会把别的星球吞噬。这是一个极其可怕的问题,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一只蝗虫没事,亿万只蝗虫可以毁灭一切的道理。

  然而,有科学家很自信能够控制这样的灾难,他们认为能够设计出一种程序使纳米机器人在复制数代后自我摧毁,或者设计出只在特定条件下自我复制的机器人,例如:要是让这样的机器人专门改造垃圾,那么这些纳米机器人便只能在有垃圾的环境下自我复制,而且只会用垃圾复制自己,而在别的环境下,或者用别的材料决不复制自己。

  这些科学家的想法虽然好,但实在太理想化了。一些更理性的科学家于是质疑这一想法,他们提出,如果这些机器人的程序出了毛病不终止其复制怎么办?如果有科学家在编制程序时不小心忘了加入这一控制自我复制的程序怎么办?如果有一个丧尽天良或者心理变态的科学家,在设计纳米机器人时故意不加入这种控制程序来危害人类和地球怎么办?以上的任何一种可能只要出现一次,便意味着人类必遭灭绝、地球必遭毁灭。

  三、超级基因生物武器

  生物武器是被认为比核子武器对人类生命伤害还要大的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因为,生物武器是借助其生物战剂杀伤生命,生物战剂可以自行繁殖,而且传播途径很多,因此,用很小的剂量便可以形成大范围的杀伤,且危害时间很长。

  现代基因工程进一步发掘,并将其用于生物战剂的改造,将可随心所欲地生产出具有超级杀伤能力的基因战剂。基因战剂可以根据需要,设计出各种有目的的杀伤能力,例如可以生产出专门致人脑部死亡,或者心脏死亡、肺部功能丧失、肾脏功能丧失或者别的什么器官坏死的专门性战剂,而且针对性可以达到百分之百的准确。

  生物战剂有三大主要传播途径,即空气、饮食与人体接触。能够进行这样的推断:通过基因改造,在实验室生产出一种可以通过空气、饮食和人体接触同时传播,繁殖速度极快,目前尚没有相应的抗生素或其他可治药物的转基因生物战剂,而且该战剂潜伏期较长,当人类普遍感染后,战剂的毒性突然爆发,无药可治。如果这样的基因战剂真的生产出来,便可以导致人类的灭绝。

  让我们再来了解基因改造技术,它是将生物的DNA分子上的基因进行重组,按自己的目的进行重新编辑,剔除不需要的基因,组合上所需要的基因,人类可以借助这一技术,按照自己的意志改造出具有各种不同性状的生物。

  利用再造基因的技术灭绝人类,就是要对生物战剂的DNA进行改造,使这种战剂具备特别强的传播能力、特别强的生命力与繁殖力,以及特别强的攻击人类致命器官和破坏人类DNA中关键基因的能力。

  不仅基因工程理论已经证明了这一技术的可行性,而且转基因技术事实上已经得到了大量的应用,科学家早已培养出了各种各样的转基因生物,包括细菌、病毒、植物和动物等。据报道,美国利用转基因技术,将一种病毒的DNA分离出来,与另外一种病毒的DNA进行结合,拼接成一种剧毒的“热毒素”生物战剂,且私下有人透露,如果均推至每一个人,这种生物战剂只需20克就可以导致全球近80亿人全部感染死亡。

  但是,由于全人类分散着居住在全球各个角落,生物武器的使用以目前的技术还不可能使人类整体受到致命的感染。要进行灭绝人类的推断,在改造生物战剂的基因时必须考虑以下两个因素:

  1、首先要考虑的是生物战剂的传播性,这是这一推断的关键。培育的战剂必须繁殖很快,具有所有的传播途径,潜伏期比较长,也许是二年、三年,以致使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受到了感染。

  2、攻击人体不同致命部位的多种战剂同时采用,这些战剂的任意一种在微量感染后都可致人死亡,且任意一种都具备前一条所述繁殖快、传播途径广、潜伏期长的特点,使每一种致命性疾病都能得到充分传播。这样的考量是要将灭绝人类的可靠度多倍地提高,即使任何一种战剂出现任何的问题,另外的任意一种战剂仍然可以灭绝人类。

  今天的科学理论已经完全允许有上述设想,但要对生物战剂进行上述的改造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因为科学家对人体的每种基因代表的信息还不充分了解,对各种战剂的基因信息也还不充分了解,因此,还不能特别针对人体的某种致命器官设计出特定的战剂进行致命的攻击。但是,科学家却正在进行这方面的深入工作,而且要完成上述工作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难关,需要的只是时间。

  以上仅仅只是举了几个典型的例子,其实,根据现有科学理论可以推断出的能够灭绝人类的手段还有很多。例如:可以推断海洋与河流整体核燃烧,导致整个地球生态在顷刻间被彻底破坏,致使人类灭绝。这一推断的依据是根据质能方程,任何物质中都蕴含着巨大的核能,按核聚变考虑,最容易调出核能的是氢元素,而海洋与河流中的水分子是由两个氢原子与一个氧原子组成的,因此,只要找到相应的办法便可以制造海洋与河流的核燃烧,从而使地球表面的温度达到千万度以上,要是如此,人类与一切生命都会化为乌有。

  还如:有科学家计算,一颗直径在100公里以上的小行星撞击地球可以导致人类灭绝,太阳系中小行星大多集中在火星与木星之间的小行星带上,在这里的数十万颗小行星中有一部分其直径就超过了100公里,如果能够将其中一颗推动并撞击地球,便可使地球的整体生态遭受毁灭性破坏,从而导致人类的灭绝。那么,载人宇宙飞船飞上太空已有近60年的历史,现今人类已经登上了月球,而无人驾驶航天器则已经飞出了太阳系。就像驾驶一架普通飞机一样,随时都可以方便启程,飞向火星、木星、土星以至更远的载人航天飞机已经在科学家现实的设想之中,这一未来的目标一定可以达到应是毋庸置疑的。

  同时,现在各国都在致力于核武器的小型化,以未来的眼光看,完全可以设想一件相当于数十倍广岛原子弹当量的核爆炸装置仅几十公斤重,加上经过改进后的导弹既轻便又准确,精确定位的导弹发射装置不过上百公斤,于是,一艘飞船便可以携带数十枚甚至数百枚这种利用导弹发射的核装置,再用这些核核装置推动小行星直撞地球,人类就会惨遭灭绝。

  综上所述,虽然人类现有的科学技术手段还没有达到自我灭绝的能力,但以现有科学理论进行推断,这种能力是可以具备的,如果我们不能有效控制对科学技术的非理性发展,这种手段便早晚会获得,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第三节 灭绝手段必然出现(之三):科学理论必然突破

  科学发展到今天这样的高度,科学理论对于科学技术发展的指导作用是根本性的,科学在某一方面形成理论上的突破,必将带来一系列的科学技术的突破,而这一系列的科学技术的突破,又必将导致更多的科技产品与科技手段的突破性的革新和提高。

  因此,再回过头来思考人类的自我灭绝问题,其实我们最担心的并不是根据现有科学理论进行的灭绝手段的推断,因为,根据现有科学理论要制造出灭绝人类的工具,其复杂性和操作难度往往较大,那些对人类持仇恨态度的人要想获得并使用这样的手段有可能不很容易。

  最可怕的是科学理论会在某一方面有重大的突破,尤其是革命性突破,这种突破有可能产生的新的灭绝手段将是今天的我们无法想像的,它必定会包括这样的特征:要获得和使用这样的手段会非常方便而且容易,且这样的手段其威力极其巨大、神奇和怪异。

  那么,要是真的获得了这样的理论突破,在我们研究人类自我灭绝的手段能否出现的问题时,对其必然性的评估很可能就会像今天去推测人类是否有朝一日有能力登上火星那么肯定;就像我们二十多年前研究未来是否可以把那种笨重的“大盒子炮”式的手提电话改造成今天这么小巧玲珑、便于使用理所应当地必然。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人类的灭绝就更是指日可待了。

  一、科学的循环突破规律

  首先让我们来定义两个名词:

  1、革命性真理。革命性真理是指一个全新的理论的诞生,这一理论的正确性几乎全盘否定了过去的主流理论,并使之成为谬误,那么,这一全新的理论称为革命性真理。

  哥白尼的日心说和达尔文的进化论就是革命性真理,它们是对一千多年来根深蒂固的地心说的全盘否定,是对神创论的全盘否定,这样的否定使传统的宗教神学无立足之地,从而彻底动摇了宗教封建愚民统治的根基。革命性真理的诞生,以及革命性真理被人们不断接受的过程,也是一次思想解放的过程,它对科学发展的走向,包括对人类社会的发展,都必将产生深刻、长远的影响。

  因此,一个革命性真理所影响的绝不仅仅只是它本身所在的学科,它触及的范围必定会包括政治、社会、科学、文化、艺术、经济等等人类社会的各个方面。

  2、革命性理论。革命性理论是对过去的理论或者过去的技术进行修正、归纳、总结、提高,并使之系统化,从而形成一种全新的解释,由此将科学推至一个崭新的高度,这种针对科学理论和科学技术的全新解释,统称为革命性理论。

  革命性理论不是对过去的主流理论的全盘否定(但有可能对过去的技术进行全盘否定),而是继承和发扬,它剔除了过去主流理论中的不合理部分,并糅合进更实际、更丰富的内容。革命性理论也有可能是对过去不系统理论的全面归纳、总结,在剔除其不合理成分后加以提高,使之成为一门完整的全新的学科。

  如相对论的建立就是一个革命性理论的建立,相对论不是对过去以牛顿力学为主体的物理学的否定,而是继承和发扬。遗传学的建立也是一个革命性理论的建立,与相对论不同的是,遗传学的建立是将前人的研究成果进行归纳、总结、提高,并使生物遗传成为一门全新的学科。

  革命性理论的建立必然会促进一系列科学技术的革命,就如没有相对论就不可能有震撼人类的原子弹爆炸;没有遗传学作为基础,就不可能有之后的基因工程的诞生。

  革命性理论与革命性真理并无从属关系,革命性真理不一定包括革命性理论,革命性理论也不一定包括革命性真理。革命性理论这一概念强调的是某一科学领域的理论成就,而革命性真理这一概念强调的是对人类社会的震撼力。

  革命性理论又可分为重大的革命性理论和学科的革命性理论。因为现代科学已有许多的分支,每一个大的学科下面分为许多子学科,子学科下面又再分为许多二级子学科,依此类推还有三级、四级子学科等等。每一个学科都有可能产生革命性理论。

  科学的发展呈波浪曲折的方式向前推进,虽然我们很难具体预言未来较长时间内会获得怎样的科学成果,但是,科学的发展却是有规律可循的,科学的突破也明显地呈规律性,这是一种非直线的循环规律,这里将其称之为科学的循环突破规律,或者简称为循环突破规律。

  循环突破规律可用以下“循环突破规律框图”表示,现在就让我们来结合下图对循环突破规律进行具体分析:

  2、一级循环是人们对科学最早的思考、研究和总结过程。在这一循环中,一级观察是人们最初对自然的了解,作为智慧人类对这种观察会进行思考与归纳,这是最早的相关科学研究,称之为一级分析,在此基础上科学家将这些观察和分析进行总结、提高并系统化,使之成为一级革命性理论。一级革命性理论的建立是科学的重大突破,同时它又标志着科学的一级循环已经完成。

  一级革命性理论将指导科学家对目标事物进行二级观察。需要强调的是,二级观察是在已经有了一级革命性理论指导下的观察,事实上已经是一种更加理性的观察,对于观察的结果科学家将进行二级分析,同样,这种分析也是理性的分析,二级分析既是在一级革命性理论的指导之下,又是对一级革命性理论的检验和质疑。于是,科学家在进行二级观察和二级分析之后,将对一级革命性理论进行修正、剔除、增补、提高并系统化,由此,一种新的革命性理论诞生了,这就是二级革命性理论,至此,完成了科学的二级循环。

  二级革命性理论作为一种比一级革命性理论更完善、更全面、更深入的理论,又将指导科学的第三级观察和第三级分析,从而开始科学的三级循环。如此反复,一直将科学往前推进至第N级循环,并还将继续下去。

  3、循环突破规律所揭示的科学循环可以分为大循环和小循环,也可称为母循环和子循环。如电磁学是物理学的一个分支,不仅物理学的发展遵循循环突破规律,电磁学的发展同样符合循环突破规律。

  但是,作为物理学的一个分支,电磁学的突破循环只能算是物理学的突破子循环,而电磁学一级循环的突破性成果即一级革命性理论,在近代物理学中只能作为一个阶段性成果,算作近代物理学三级循环中的“分析”的一部分。

  同时,电磁学还有自己的分支,电磁学相对于物理学循环虽然属于子循环,但是,相对其分支学科和分支技术的突破循环,自己又是母循环。

  4、在科学的道路上没有跨越可言,循环突破的过程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任何一个环节都是为之后的突破进行的铺垫,因此,哪一个环节都缺一不可,不论是科学理论还是科学技术都是如此。

  正因为科学的发展没有跨越性,我们对未来科学进行展望时便很容易受科学现状的局限与迷惑,导致对科学在未来发展中所能爆发的巨大威力常常严重估计不足,总是习惯于用今天科学的威力作为简单的参考,去评估未来科学的威力。

  5、普通人和科学家在科学循环中的心理感受是不一样的,普通人更多的是以感性认识科学,而科学家则是以理性认识科学,因此,普通人在对科学发展的心理承受和理解上要滞后于科学家。

  但是,不论怎样,一个革命性理论的诞生,开始总会有很大一部分人难以相信,甚至非常抵触,这不仅包括普通人,也包括了许多科学家。由于人们已经从心理上习惯了之前的主流理论,而革命性理论往往相对过去的理论具有一定的跳跃性,而且跳跃的幅度一般都会超过人们的经验,这就必然导致人们会怀疑革命性理论的正确性。革命性理论在诞生之初遭到怀疑与攻击是一个普遍现象,可以把这一现象称之为人们对科学发展的跳跃不认同心理,或者简称跳跃不认同。

  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有这种跳跃不认同心理,今天还有许多人都坚信人类现在掌握的科学理论已经是接近极限真理了,这便是跳跃不认同心理在作怪。但是,让人十分忧虑的是,就在跳跃不认同心理严重影响人们对未来科学的评估的同时,我们却发现有一种与之十分矛盾的现象正强烈地影响着当今社会对科学技术的毁灭性的警醒,这就是人们对不断涌现出的科学技术成果变得越来越麻木。

  19世纪初当照相技术发明时,照一张相要在阳光下一动不动地坐上几个小时,即使这样,新奇的人们也还愿意试一试。X射线刚发现时,人们奇怪万分,很快成为街头巷尾的议论话题,谁都想通过X射线看一看自己的身体内部结构,包括王公贵族也是如此。当电灯还处在试验阶段时,就已经把那些记者惊得目瞪口呆。然而,今天我们却看到,几乎任何一个创造发明或者任何一个新的科学发现却再也难以引起人们的惊奇与轰动,人们见得实在太多了,每天都有无数新的科技产品的面世,不需要多长时间就会不知在何种行业,或者哪一个学科有新的重大突破,对这一切人们早已经习以为常。

  同时还会发现,过去一项发明创造的出现,必定会引来全社会的普遍重视和关注,在议论其新奇的同时,还要展望这一成果的未来,并大量评论这一成果可能会引来的正反两方面的后果,因此,这一成果未来对于人类的作用总是能够讨论得比较透彻,不论正面作用还是反面作用都是如此。

  但今天,人们连原子弹爆炸都经历过了,连宇航员登上月球都见识过了,连机器人横扫所有与之挑战的世界顶级围棋高手都看到过了,哪怕再有更大的科技成果也早已引不起惊奇。而对铺天盖地、层出不穷的一个个科技新成果,在引不起很大新奇的情况下,也就不愿过多地去展望和评估其未来,也许有理性人士也会反复提醒其未来有可能会造成的危害,但由于熟视无睹,对此人们早已提不起多大兴趣。这种在接受科学技术的发展成果时表现出的全社会麻木的现象,这里称之为发展麻木。

  发展麻木还源于这样一个因素:评估科学技术安全性的人一般都是科学家,而具体评估某一项科研项目和某一项科学成果的安全性的人又往往是从事这一研究的科学家本人,或者是与此相关的研究人员,如果对这一项目和这一成果的评估结果是正面的,不论是对于这些科学家个人的身份和地位的提高,以及对于他们有利于争取到研究经费,还是有利于将这些成果投入生产应用后其个人经济利益的获得等等方面都有好处。受人性的视界利益性所左右,科学家一般都会否认或者淡化研究项目和研究成果的危害性。

  同时,由于资助其研究的企业(包括研究机构和学校)也希望通过这些科研项目和科学成果获得利益,因而也就自然会默认,甚至要求或鼓励科学家将其危害性进行否定和淡化。

  那么,发现麻木必然会导致对科学技术成果的负面作用表现出麻木不仁,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情况,因为重大的灾难往往都是从对危机认识的麻木开始的。

  二、科学发展的裂变式加速规律

  生活在今天,人们常会感到跟不上时代的脚步,总在觉得知识不够用,总在承受一种必须保持不断学习的压力。因为,每当一觉醒来,我们会发现自己过去学过的许多知识已经老化,而世界却不知又冒出来了多少闻所未闻的新鲜东西,如果不去掌握就很难在社会上生存,因此,常常会无比感叹地说,我们赶上了一个知识爆炸的年代。

  确实如此,今天这个年代是一个知识爆炸的年代,也是一个科学爆炸的年代,而且越是走向未来,这种爆炸的威力越是猛烈。之所以会出现知识与科学的爆炸,其根源就在于科学是在呈裂变式加速发展,对于这样的科学发展方式,可以总结为科学发展的裂变式加速规律,或者简称为裂变加速规律。

  就裂变加速规律可以简单阐述如下:科学的发展必然导致各门科学理论和各项科学技术不断出现分支,而这些分支的科学理论和科学技术又各自遵循循环突破规律继续发展,它们的发展达到一定程度后又将再次进行细分,分支出更多的新的理论学科和技术门类,经过再次细分后的理论学科与技术门类同样会遵循循环突破规律继续发展。依此类推,从而使得科学的发展呈裂变式加速状态,于是形成了科学与知识的爆炸,而且这种爆炸的力度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会越来越猛烈。

  以物理学为例,现代物理学最初主要是力学和天文学,经过裂变后细分为包括力学和天文学在内的电磁学、光学、热学、声学、统计物理学、粒子物理学、原子核物理学、固体物理学等等。而上述每一学科之后又细分出了许多的二级、三级甚至四级子学科以及各种技术门类。

  那么,让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看今天的科学分支,可能任何人都难以精确地统计出到底细分出了多少学科,至于这些学科分支中所包含的技术门类更是数不胜数。

  站在科学的循环突破规律的角度观察,正是这一大堆细分学科,以及由它们派生出来的技术门类,各自共同不停地按照循环突破规律往前推进,从而导致大的学科的所出成果其数量极其巨大,因为大学科的成果是在相加了每一细分学科与技术门类所累积的成果之后的数量。由此预示的是,当一个更新的革命性理论诞生后,其巨大的爆发能量必然远远超出之前的革命性理论的爆发能量。

  要特别提出的是,通过裂变所细分出的学科,还会影响并波及本学科之外的科学领域,这就会导致不知什么时候会诞生出一个完全独立的全新的科学学科。就像生物学的出现一样,它完全独立于物理学和以前的其他学科,属于一门全新的学科。而类似于这样的新的学科的不断出现,在已有的科学学科对人类整体生存的威胁已经是防不胜防的情况下,还会带来怎样的雪上加霜,谁都无法预料。

第四节 极端手段必然被使用

  一、极端手段的“三增”规律

  这里根据杀伤威力的大小将杀戮手段划分为灭绝手段、毁灭手段和普通手段三类,那么,极端手段则是指一个时代最具杀伤力的杀戮手段。

  灭绝手段这里是指能够造成人类整体毁灭的手段,灭绝手段的使用将不再有人生存,即人类这一物种将会消失。

  毁灭手段是指这一手段要是在人员一般密集的地区(而非高度密集的场所)直接攻击人群时,只要使用一次就必然会导致少则数千人、多则数千万人以上的死亡。毁灭手段如果是专门用于杀戮的武器,也可直接称为毁灭武器。

  这一手段的特点除了要求杀伤力非常大之外,指的是一次性使用而非多次使用达到的杀伤规模;是指直接攻击人群的杀伤力,而不是攻击别的物体再间接造成的人员伤亡;而且这种武器的大规模的杀伤效果只是在人员一般密集的地区采用(如城市或者人员并非很稀疏的乡村),并不是人员高度密集的场所(如大楼、火车、大型运输船或者正在集会的广场),因为人员高度密集的场所一些普通武器也可形成大规模杀伤。

  核子武器与基因生物武器都是毁灭手段,因为它们只要在一个人员一般密集的地区使用一次,其大规模的杀戮效果便是确定无疑的。

  有些手段也可以导致数千、数万甚至更多人的死亡,但并不能称为毁灭手段。例如用飞机撞击大楼导致数千人甚至上万人死亡,我们就不能说飞机是毁灭手段,因为飞机撞击的是大楼而不是直接攻击人群,是大楼的倒塌才导致了人员的死亡,而且大楼是人员高度密集的场所,并非人员一般密集地区。所以,在美国“9·11”事件中两架飞机撞击世贸中心大楼导致数千人死亡,我们只能说“9·11”事件是一次毁灭性事件,但不能说飞机是毁灭手段。

  又如普通炸药在一、二次世界大战中导致数千万人的死亡,那是因为无数次使用这种炸药的结果,而不是一次性使用,因此普通炸药同样不能算毁灭手段。

  当毁灭手段的威力大到能够整体毁灭人类之时,这种毁灭手段便最终演变成了灭绝手段。灭绝手段不要求一定是直接针对人群才会产生的杀戮效果,也不要求一定是只使用一次的杀戮效果,任何手段采取任何方式的使用,只要能够达到灭绝人类的效果便可以称为灭绝手段。

  事实上我们可以看出,如果一种手段需要使用上百或者上千次才能灭绝人类,这种手段已经不是灭绝手段,因为任何人都有求生的本能(除极少数精神失常者),不可能坐等着让别人杀死,而且不论个人还是群体,都具有相当的智慧来防范各种手段的攻击,在一种杀戮手段被使用多次后不可能每个人和每个群体都毫无办法并毫不防范和抵抗。只有少量使用几次便可以灭绝人类的手段,才能够使人防不胜防,真正达到灭绝人类的目的,也只有这样的手段才能称之为灭绝手段。显然,我们今天只掌握了毁灭手段,并没有掌握灭绝手段,因此,今天的极端手段便是毁灭手段。

  为了区别于毁灭手段和灭绝手段,这里对于不具备毁灭和灭绝威力的手段则称为普通手段。在人类过去的绝大部分历史中极端手段只是普通手段,拥有毁灭手段只有70多年的时间(以原子弹的爆炸为标志),普通手段在这之前的历史里是极端手段名单中唯一的内容。

  极端手段的“三增”规律是对极端手段必然发展趋势的揭示,所谓极端手段的“三增”规律,是指极端手段必然会在三个方面有不断上升的趋势,这就是极端手段的种类必然会不断增多;极端手段的威力必然会不断增强;掌握极端手段的人员范围必然会不断增大。对于这一规律也可简称为“三增”规律。不论极端手段是在灭绝手段阶段、毁灭手段阶段还是普通手段阶段,都符合“三增”规律。

  当人类的远祖刚能够直立行走之时,他们所使用的木棒与石头不仅用于追逐猎物,同时也会用于同类之间的打斗,甚至相互杀戮,而且这样的杀戮手段就是当时的极端手段。那么,这类杀戮手段因其杀戮效率极低,自然划分在普通手段之列。

  从人类刚脱离动物的灵长类,一直到原子弹的爆炸,几百万年前人类拥有的普通手段与70年前人类拥有的普通手段相比,其种类的数量却有天壤之别,从最初只有木棒、石头,之后有了石刀、石斧、弓箭,再有了刀、剑、矛,而后又有了火枪、炸药、大炮,直到有了导弹、坦克、军舰、飞机等等。显然,是科学技术的进步与发展导致了极端手段必然不断增多。那么,在极端手段由普通手段进入到毁灭手段之前时,其种类已经是数不胜数。

  当最早的毁灭手段原子弹的爆炸拉开了核能用于毁灭性战争的序幕后,人们马上联想到不仅核裂变可以释放核能,核聚变爆发的能量会更大,于是便有了之后的氢弹爆炸,因此氢弹被称之为第二代核武器。而今天,中子弹、强冲击波弹等第三代核武器不仅早已充实了核武名单,而且第四代核武器也纳入了各国的研制计划。

  由此可见,仅从核子武器这一种毁灭手段看,其种类不断增多的趋势就是十分明显的。虽然核裁军谈判一直都在进行,但这种趋势一直都没改变。

  不仅如此,当基因工程取得突破性进展后,它在造福人类的同时,即刻又被用于了杀戮,这就是通过改变生物战剂的基因结构,获得超级生物战剂。于是,毁灭手段的名单中又多了一个新的名词,这就是基因生物武器。

  当人工智能取得突破性的成果后,马上就有国家表示,会将此技术用于研制替代人类进行作战的机器人战士,这种机器人战士的毁灭力应该是非常可怕的。毋庸置疑,只要科学技术不停止发展,极端手段不断增多的趋势是不可能改变的。

  目前人类还没有掌握灭绝手段,科学技术继续发展下去灭绝手段必然会出现,将来的灭绝手段也同样会遵循这样的规律。对于杀戮手段的巨大威力而言,现在的发展过程是正在从拥有毁灭手段到趋向获得灭绝手段的阶段,当第一种灭绝手段获得之后,便必然会陆续出现第二种、第三种灭绝手段,以至更多。这一道理其实非常简单。

  极端手段在种类不断增多的同时,其威力也必然不断增强,这也是科学技术的发展必然会造成的结果。以普通手段而言,从最早的木棒、石块,到之后的导弹、大炮;以毁灭手段而言,从最早的原子弹其威力相当一两万吨TNT当量,到最大的氢弹达5600万吨TNT当量,其威力的增强趋势是显而易见的,必然会有这种发展趋势其道理也是非常简单明了的。

  那么,当毁灭手段的威力大到一定程度,且具有了毁灭整个人类的能力时,也就变成了灭绝手段。灭绝手段也有威力大小的不同,那些需要多人操作,十分笨重,或者操作技术难度很大,而且需要多次使用才能灭绝人类的灭绝手段,是初级的威力并不强的灭绝手段。那些操作简便,一人便可以使用,而且极容易获得,使用一次便可以灭绝人类的手段,则是威力强大而且高级的灭绝手段。

  只要人类不停止对科学技术的追求热情,必然会在一定的时间后便可以获得初级的灭绝手段。然而,这只是灭绝手段发展的起点,随着科学技术继续发展,更高层级的科学理论以及相应的科学技术便早晚会出现,由此产生的灭绝手段的威力一定会更强。只要人类在那时还没有灭绝,任何灭绝手段充其量都只能说是比较高级的灭绝手段,或者说是威力比较大的灭绝手段,而不能称之为最高级或者威力最强大的灭绝手段。因为科学还在发展,更强、更高级的灭绝手段还在后面等待人们去发掘。

  随着极端手段的种类越来越多,掌握极端手段的人员范围自然会不断增大,因为任何一种极端手段只要出现便必然会有一批人掌握。其原因还不仅如此,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更高层级的科学理论指导下的极端手段在研制与生产上会越来越容易,这无疑就便于人们去获得。

  以毁灭手段为例,世界上第一颗原子弹的研制计划称为“曼哈顿工程”,它的实施用了近四年时间,加上前期准备两年,共用了6年时间,耗资达22亿美元,动员人员50多万,其中研究人员15万,占用的电力相当当时美国全国电力的近三分之一。之所以有如此高昂的代价,是因为作为一种全新的武器,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包括各种相关的研究投入。

  但是,今天核武器的制造已经简单得多,一个完全成熟了的理论和技术,使得许多核物理学家根据公开的资料和文献都能够设计出一种有效的核子武器,甚至连普通大学生都能做到这一点。50年前,美国有关机构有一项研究,研究结果认为,两个普通的物理系的大学生,根据图书馆的公开资料,可以在三个月之内将原子弹的大致结构设计出来。科学家对核武器的制造同样描述得非常简单,这就是一个核物理学家加一名冶金学家加一名电子学家再加一名化学炸药专家就可以指挥一帮工人将核武器组装完成。

  如果说核武器还算是一种投资大、制造复杂、受各种限制且被监控的力度较强,因而不易被个人掌握的毁灭手段的话,基因生物武器则是一种很容易被个人掌握的毁灭手段。因为,一名高水平的生物学家在实验室就可以独立研制出转基因战剂,并且所用的原料以及所用的投入都很少,而且很难被监控。如果有人要将纳米技术和人工智能用于祸害人类,同样有这样的特点。

  前瞻未来,在灭绝手段出现的最初,也必然只是少数人或者少数国家能够掌握并拥有灭绝手段,但随着科学技术的进一步发展,灭绝手段也必然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易于获得,掌握灭绝手段的人员范围也同样会越来越广,只要那时人类还未灭绝,这一趋势就不会改变。

  二、杀戮的类型及特点

  亲眼目睹了“9·11”事件电视实况直播的人,对那一幕幕难以置信的场景应该都会终身难忘,事后人们不禁要思考,是什么样的动力使得那些袭击者能够同时不顾自己的生命去慷慨赴死?又是一种怎样的“智慧”使他们去想到将飞机这样的普通运输工具变成一种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并且组织得如此严密,策划得如此成功,竟然能够同时劫持4架飞机来实施自己的计划?

  其实,了解古今犯罪与战争历史的人都很清楚,虽然像这样同时劫持4架飞机的事件并无先例,但是,大规模地自杀式攻击在历史上却屡见不鲜,至于个别的自杀式攻击,则是在任何一个时期都有出现。

  我们知道,人类的自相残杀行为一般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战争,另一类是犯罪。战争自人类社会形成之后便出现了,它是集团之间的冲突,并必然导致双方的死伤。战争一般表现为大规模的公开杀戮,但也不排除小规模的秘密屠杀。犯罪杀人是在违背国家法律与社会公理的情况下,罪犯个人或者由少数人组成的犯罪组织对他人的人身攻击,犯罪杀人既有隐蔽式的小规模杀戮,也有公开的大规模杀戮。

  战争的发生、发展以及所采用的杀戮手段,很大程度上受统治者的品性与思维方式所左右,统治者凭借自己的统治地位以及对大局的把握能力控制着战争的方向,他们的心态与智慧,以及本性中善与恶的成分,是决定战争性质与特点的最大因素。

  在人类社会中,犯罪杀人是最普遍、最经常的杀人行为,由于人类的本性中藏有恶的一面,而人类群体又十分庞大,这就必然导致总有一部分人会出于各种目的去剥夺他人的生命。

  犯罪杀人的动机一般可以分为以下四类:

  ①谋财杀人。这类犯罪的目的是为了获得被害人的钱和物,抢劫杀人、绑架撕票均属于这类行为。

  ②仇恨杀人。这类犯罪的目的是因为对某人或者某些人有深刻的仇恨,因此要夺去他们的生命。

  ③执行任务杀人。这是指犯罪人是执行某个组织的指令,去杀害指定的目标。这类杀人,犯罪人幕后的组织是真正的元凶,这些组织有各种政府背景的组织,也有各种民族与宗教的组织等等。

  ④心理变态杀人。这类杀人行为的犯罪人思想极不正常,有些是受邪恶宗教的影响,或者有精神与心理疾病,导致他们将杀人作为一种乐趣和享受,或作为一种潜在的责任和义务。他们杀人的动机是为杀人而杀人,在杀人时,他们有时是清醒的,有时则是处在幻觉之中,所杀对象都是无辜者。

  还有一种心理变态杀人者是由于生活中有了矛盾与挫折,或者是对某人和某些人心怀仇恨,从而把这一切转嫁为对某些群体或整个社会、整个国家、整个民族、整个宗教、整个人类的报复,他们杀伤无辜者的目的是为解心中的怨恨。

  通过对杀人案例进行研究可以得出,最重大的杀人犯罪事件一般都出于两种动机,即执行任务杀人与心理变态杀人。总的来看这两类杀人的案件比例虽小,但犯罪时的杀伤规模一般都比较大,对社会产生的恐怖效果也比较严重,而且受害人一般都是无辜者,他们与犯罪人无冤无仇,甚至素不相识。

  犯罪学用另外一种方式对杀人犯罪进行了分类,并认为有两类犯罪杀人是最可怕,对社会的危害性也是最大的。一类是系列杀人,这是指犯罪人在一段时期内多次频繁地杀人,并造成多人死伤。例如:2002年美国的狙击手事件,就是在很短的时间内,罪犯利用带有瞄准仪的枪支连续多天杀死数人,造成全国上下都处于恐慌之中,严重地影响了人们的正常生活与工作;2007年俄罗斯警方抓获一名男子,在几年之内共杀死60多人,且多数是老年人。2000年9月至2003年4月,中国一男子先后作案26起,杀死67人。这些都是系列杀人。

  另一类是集体杀人,这是指一次犯罪造成许多人死伤。“9·11”事件就是典型的集体杀人,这一事件导致3000多人死亡,使全世界为之震惊,之后的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都直接或间接地由这一事件引起;2001年中国石家庄的爆炸杀人案,一名罪犯在人们熟睡之中,将一栋居民楼炸塌,造成数百人死亡,一时震惊全国。这样的犯罪都是集体杀人。

  不论是系列杀人还是集体杀人,一般的犯罪动机都是心理变态和执行任务杀人。以上举例中,美国的狙击手事件、俄罗斯的系列杀人案、台湾的间歇杀人案以及石家庄的爆炸事件都属于心理变态杀人,犯罪者的杀人目的要么是杀人为乐,要么是报复社会,被犯罪人杀害的一般都是无辜者。“9·11”事件则属于执行任务杀人,这一事件由基地组织策划,而基地组织则是当时公认的全球最大的恐怖组织。

  在对杀人罪犯进行心理分析时发现,当一个人在受到邪恶信念的驱使后会失去理智,什么事都能做出。关于毫无顾忌的犯罪杀人行为,一些犯罪人表现为公开杀人,他们在杀人后不仅不隐瞒,反而到处宣扬,甚至主动自首;另有一些犯罪人表现为极度轻视自己的生命,他们或者以自杀的方式攻击对方,或者在杀人之后再自杀,死对于这些人已经无所畏惧;还有一些犯罪人不仅轻待自己的生命,而且他们的杀戮之手还会伸向自己的亲人,父母杀死子女者、子女杀死父母者、兄弟姊妹相互残杀者在世界各地的杀人犯罪案例中都屡见不鲜。

  有一些邪恶宗教鼓动信徒集体自杀,他们将自杀宣扬为一种解脱,并作为一种神圣的追求目标。例如:1978年11月,美国的邪教组织“人民圣殿教”教主鼓动信徒集体自杀,共导致914人丧生,其中还包括一名国会议员,而教主本人则蒙骗教徒逃跑了。1994年10月,基地设在日内瓦的“太阳圣殿教”,其教主同时在瑞士和加拿大导演了三起信徒的集体自杀事件,共造成53人死亡,教主本人也在其中。

  世界上有许多这种鼓动人们以自杀方式追求解脱的邪教,每隔几年就有一次邪教制造的较大自杀事件。像这类自杀行为,都可以从根本上追究为一种心理变态式的犯罪。

  三、推论:极端手段必然会使用

  所谓极端手段必然会使用,是指最顶尖的杀戮手段肯定会被使用,即使在一段时期内没有人使用,但从长远看,也早晚会被人使用。这里指的极端手段必然会使用并不是说每一种极端手段都会被使用,而是总有一种极端手段早晚会被使用。由于我们研究的是人类的整体生存问题,因此,其研究的最后落脚点是灭绝手段的必然使用,因为,灭绝手段只要被使用一次,便意味着人类的整体毁灭。

  (一)任何时候都有一批敢于使用极端手段者

  在人类历史的每一个时期,都有一批人心怀不同的杀人动机,随时都在制造杀戮事件,他们也许是发动战争,也许是犯罪,从杀戮规模上都各自有不同的杀戮期望值(以下简称期望值),根据期望值的特点,可以将其分为两大类三种情况:

  第一类为有限杀戮。所谓有限杀戮,是指相对整个人类而言,杀戮的人数是有控制的,他们并不想斩尽杀绝,这类杀戮又可以分为两种情况:

  1、小规模杀戮。这是指针对个别人或者数量很少的小范围的杀戮,这种情况主要是怀有各种犯罪心理的罪犯所为,战争杀戮有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2、大规模杀戮。大规模杀戮顾名思义就是要死伤许多人。这种杀戮可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有明确目标的大规模杀戮,如针对某集团或群体(例如国家、民族、宗教和组织)的杀戮,战争是典型的这种杀戮行为,执行任务和心理变态犯罪也有这种情况。还有一种大规模杀戮则没有明确的目标,是为了杀人而杀人,这种情况基本上是心理变态者所为,他们要么是为了报复社会,要么是以杀人为乐,或者自杀时寻求更多人来“同行”。

  第二类为无限杀戮。这类杀戮追求杀人越多越好,杀人者也在屠杀中与之同归于尽,或者杀了他人之后便自杀。这是一种典型的心理变态者所期望的杀戮目标,他们要么受邪教信仰所驱使,把死亡看成是一种解脱;要么有一种强烈的仇恨心理,而且这种心理已经演变成报复全人类的想法;要么精神错乱,处于一种完全的幻觉状态。

  要实现不同的期望值所采用的杀戮手段是有区别的,对此可以具体分析如下:

  首先让我们分析有限杀戮,其中小规模杀戮只需采用普通手段便可以完成,毁灭手段与灭绝手段肯定不会被杀戮者所选择。而大规模杀戮,既可以通过毁灭手段一次性完成期望目标,也可以通过普通手段的多次使用,或者集中使用实现目标。一般而言,战争由于是集团行为,会顾及使用毁灭手段的负面作用,不会轻易采用毁灭手段,但犯罪不同,一些犯罪者也许会对毁灭手段的使用有所顾虑,但很大一部分犯罪者则不会顾虑太多,犯罪人会采用自己所能获得的最具杀伤力的极端手段去实现其杀戮目标,包括毁灭手段(但不包括灭绝手段)。

  对于无限杀戮,要完全实现杀戮者的期望值只有灭绝手段,在灭绝手段不能获得时,他们必然会寻求尽可能多地杀死无辜者,因此所选择的杀戮手段则是尽可能具备最大杀伤威力的工具,也就是说,杀戮者最希望采用的杀戮手段,是代表那个时代最具杀伤力的极端手段,而且只要获得,这一定是他们的首选。

  极端手段很容易被一批杀戮者作为首选还出于这样一个重要原因:由于极端手段是一个时代最顶尖的杀戮手段,这就导致全社会对它关注度非常高,那些具有无限杀戮期望值的人,以及一部分具有大规模杀人期望值的人,当其杀人动机产生后,自然便首先想到了极端手段。

  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不仅人类社会的任何一个时期都有一批具有杀戮动机的人,而且总有一批具有杀戮动机的人他们的杀戮期望值需要靠极端手段才能去完成,因此,他们一定会把欲获取的杀戮手段定位在那个时代最具代表性、杀伤威力与残忍性最高的极端手段上,并为获取这样的杀戮手段可以想尽各种办法。

  需要强调的是,这里研究的重点是人类的灭绝问题,敢于对灭绝手段使用的人必定是具有无限杀戮期望值者,这样的人肯定只是社会的极其少数。而且还可以看到,人类社会所设计与制定的各种社会制度也在致力于减少这类犯罪者的出现。然而,由于人类这一物种自身具有本性的弱点,再好的社会氛围、再好的法律体系、再好的道德价值观,都只能是对社会的整体起到较好的约束,但却不可能百分之百地保证每一个人都是绝对理性、绝对不干极端坏事的。因此,我们对社会制度即使设计与制定得极其完善,也只能是减少具有无限杀戮期望值者的数量,而不可能根绝他们的出现。

  (二)极端手段必然被敢于使用者获得并使用

  对于各个不同时期的极端手段,拥有者不一定使用,敢于使用者则不一定拥有。然而,立足漫长的人类的未来历史,任何一种极端手段早晚都会被敢于使用者获得,而在拥有这种手段的人中,也早晚会出现个别敢于使用的人,包括毁灭手段与灭绝手段都是如此。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所谓极端手段必然被敢于使用者获得,是指代表某个时代最顶尖的杀戮手段总会有一种能够被敢于使用者获得,而不是指每一种都会被敢于使用者获得。同样,所谓在拥有极端手段的人中,早晚会出现敢于使用者,也是指总有一种会被使用,而不是指每一种都会被使用。

  极端手段必然被敢于使用者获得以及掌握极端手段者必然有敢于使用者,这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前者是指一些急于使用极端手段的人但并不掌握极端手段,他们会为获取极端手段想尽千方百计,而且总有一天像这类人中的某些人会寻求到极端手段,并会使用;后者则是指在极端手段研制成功之后,总会有一批“法定”的掌控者,在这类掌控者中早晚总会有个别敢于使用者。这两个方面的任何一方面的情况出现,都意味着极端手段已经被使用。

  就第一个问题而言,从历史上看,任何极端手段必然被急于使用者获得这是一个客观事实,不论是普通手段还是毁灭手段都是如此。由此,我们同样可以对未来灭绝手段出现后的情况作出相应的推断,也许最早制造出的灭绝手段只会有少数人掌握,而且这些人并不是敢于使用者,但随着科学技术的循环突破,“三增”规律已经说明,灭绝手段的发展趋势将会是灭绝手段的种类不断增多、威力不断增强,以及掌握者的人员范围不断增大。因而可以推断,早晚有一天灭绝手段会扩散到敢于使用者手中。况且,对于敢于使用者并不是坐等灭绝手段自然扩散到自己手中的,而是会想尽各种办法寻求这类手段,这就更加快了他们获得这类手段的速度。

  就第二个问题而言,在普通手段和毁灭手段阶段,掌握极端手段者必然会有敢于使用者这同样是一个基本事实。普通手段阶段自然是如此,而最早的毁灭手段原子弹的使用就是由其“法定”掌控者决定使用的。

  当然,在极端手段进入到毁灭手段阶段后,此时的极端手段的“法定”掌握者极其有限,一般都控制在国家手中,而且只有国家的元首级人物才有法定的决定使用权,一般而言,这样的人都具有相当的理智,他们不会轻易使用这样的手段。然而,即使这样,在漫长的历史中也必定会有个别的国家领袖有敢于使用这些手段的胆量和冲动。

  分析人类社会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到,历史上曾出现过许多的暴君和昏君,因为那些统治者也是人,也有心理变态者,也有人性“恶”的一面。只是这些人平时隐蔽得更深一些,但是一旦他们性情爆发,常常比一般的心理变态者更加不择手段,更加失去理智。

  那么,如果有一天灭绝手段出现,同样也只掌握在少数的国家元首手中时,肯定也照样会有敢于使用者。看到历史上许多国家元首连自己的生命和亲人的生命都可不顾,在失败时疯狂地摧毁一切,便不会怀疑这一结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