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一:
第一版前言
致26位人类领袖的公开信
致:
中国国家主席、美国总统、俄罗斯总统、英国首相、法国总统、联合国秘书长、日本首相、印度总理、德国总理、加拿大总理、巴西总统、意大利总理、澳大利亚总理、墨西哥总统、西班牙首相、印度尼西亚总统、韩国总统、沙特阿拉伯国王、巴基斯坦总统、土耳其总统、阿根廷总统、荷兰首相、伊朗总统、南非总统、瑞典首相、波兰总统。
尊敬的各位领袖:
这封信,以及这本书,是在一种强烈的忧患意识的驱使下完成的。
虽然我今年才45岁,但这本书却倾注了我近28年的心血,28年来,除了为生活奔波之外,几乎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这本书的研究与写作上,且有6年多的时间是几乎全脱产的。之所以如此,因为固执的我坚定地相信,这本书所研究的问题从根本上关系着人类的命运与前途。
茫茫宇宙,星空浩瀚,在无数亿的星球中,能够孕育生命者只是极其少数,能够孕育智慧生命乃至文明者更是少之又少,我们生存的这颗蓝色星球就是这样的一个十分难得的佼佼者。
但是,万物都有生有灭,尽管今天地球上的物种达数千万,但却不及曾有物种的百分之一,而那绝大多数的物种则都已灭绝,相信我们人类也总会有那么一天。
任何物种的灭绝都源于对自然环境的不适应,人类是地球生物史上唯一的智慧生命,今天的我们再也不用赤身裸体应对气候的变化,再也不用赤手空拳与猛兽搏斗,我们的食物再也不是单一地靠大自然的简单赐予,而是主要靠创造性地获得。有了这一切,又有怎样的自然环境不能适应呢?人类会不会走一条完全不同的灭绝之路?恐龙生存达1.6亿年,这是因为它的强大所致,人类比恐龙还要强大得多,人类又能生存多少年?
我的一切研究与思考最初正是从人类的灭绝问题开始的。
人类完成进化之后,其创造力推动世界发生着前所未有的改变,如果说从蛮荒直到农业文明末期世界的改变速度已是足够快的了,那么,变化的突然加速则是起始于200多年前的工业革命。在这个时间点上,人们似乎如梦方醒地突然意识到科学技术在物质财富的创造方面有着决定性的作用,于是,从此之后便将自己最大的热情投入到了科学的研究与技术的发明上,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依靠科学技术的力量创造了自人类完成其进化5万年来所创造财富总和的无数倍。
然而,科学技术却是一把双刃剑,人类向它索取多少财富,它便会给人类带来等量的毁灭危险,它造福人类的能力越强其毁灭人类的威力也就越大。今天的一枚氢弹的爆发力量达5600万吨TNT当量,相当一列绕地球一圈的火车所载烈性炸药爆发威力的总和,且顷刻间便可摧毁一座大的城市,因此,相对人类早期的杀戮手段,科学技术已将其毁灭力提高了百万倍以上。可是,采用转基因技术改造的生物毒素对人类的杀伤力比这还要大,且这样的杀戮手段由一个高水平的生物学家在自己的实验室便可私下研制出来,这说明毁灭手段正在由集团获得向由个人获得转移,这是非常可怕的事。
但理性考虑,这种毁灭力的提高绝没有达到顶峰。18世纪中叶工业革命开始之时人类的科学技术水平还几乎为零,发展到今天如此高的程度仅用了200多年,按理人类的生存还有许多的200多年,且相对过去,如今科学的起点高得多,对科学的投入大得多,科学研究的方法与手段也先进得多,可见科学技术的力量最终必然可以灭绝人类,而且其时间肯定不是论千年、万年计,而是就在前方不远。
人类社会的任何时期都存在一批妄图报复全社会的变态者和亡命徒,他们会千方百计寻求最具杀伤力的手段并会毫不犹豫地使用。灭绝手段只要出现便必然是他们的首选,且总有一天会被他们所获得。人类的灭绝并不仅在于此,由于科学技术具有不可确定性,当科学技术发展到相当高的层级后,科技产品的不慎使用以及科学实验的不慎都可以灭绝人类,正如氟利昂的不慎使用导致臭氧层破坏,以及许多科学实验的不慎都导致了人员伤亡一样。这就告诉我们,当科学技术发展到相当高的层级后,人类的灭绝将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而不可避免,因此要避免人类的灭绝便只能限制科学技术,使之不进一步向更高层级发展。
当然,自然的力量终将也可以灭绝人类,但一系列的研究结果表明,按目前我们已具备的防范能力,人类因自然的灭绝是论亿万年计的,而因科技的灭绝仅仅只是论百年计的,甚至可能更短,可见人类的灭绝将会源于“自杀”,而非“他杀”。尤其是科学技术成果常常会在无意中获得,加之人类的未来极其漫长,所以那些无意的科学发现必定会很多,它们的累积也极有可能导致人类的灭绝。因此,我们对人类灭绝因素重视的方向不仅应该是科学技术,而且必须得尽快地行动起来,严格地限制科学技术的发展,因为即使现在就采取行动都为时较晚。
严格地限制科学技术的发展不是否定科学技术对人类的正面作用,更不是拒绝它造福于人类的方面,对于确定无疑安全,且又可很大地造福于人类的少数科学课题还应加强研究,尤其是对于现有的安全、成熟的科学技术成果更是要广泛地推广应用到全球每一个地区,如果能做到这样,足可以保证全人类的丰衣足食。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点,便可以提出在整体上我们能够严格地限制科学技术的发展而不会对人类的物质需求产生大的影响。当然,一定的影响肯定是会有的,但是,人类的整体生存高于一切,为了应对灭绝的危险,作出一些其他方面的必要牺牲是理所应当的。
要严格地限制科学技术的发展在目前的国家社会是实现不了的。人类有一个固有特性,即有永恒的争斗性,竞争、对抗与攀比在任何个体和群体之间都总是存在,而国家社会是多个国家并存,且国家是最高权力体,因此国家之间不仅必然存在竞争,且这种竞争不受约束,常以战争的方式作为解决的手段,这便意味着竞争中的失败者将会亡国灭种。如此高昂的代价谁都不可能轻视,即使人类将会灭绝也是如此,因为人类的灭绝是大家的事,是未来的事,是需要理性思考才能得出的结论,而国家的灭亡是自己的事,是眼前的事,是只需简单思考便可得出的结论。
那么,国家之间的竞争不论是在经济方面、军事方面还是综合国力方面,最重要的着力点则是科学技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因此,为了国家和民族的生存,任何国家都不可能单独放弃科学技术的发展,要限制科学技术的发展只能是在全球范围内采取统一一致的行动,任何局部的异动都会导致前功尽弃。
然而,各国的主权独立性和最高权力体的地位,使得在多个国家并存的状态下不可能做到全球统一一致的行动,包括联合国这样的国际组织也做不到,因为是大国在左右联合国,而不是联合国在左右大国。要实现这样的目标只能将全人类统一于一个政权,即实现人类的大统一。
实现人类的大统一在百年甚至几十年前都是不切实际的空想,那时的通信和交通条件即使治理一个庞大的国家都有很大的困难。而今天一切却变得很现实,现代的通信、交通和传媒手段已经将世界缩小为了一个“地球村”,这说明全人类大统一的硬性技术条件已经具备,当今全球化的趋势以及像联合国和历史上的国际联盟这样的国际组织,不仅反映了全人类有走向一体的自觉与不自觉的举动,也反映了各国政府在许多方面都有协调与统一全球行动的愿望。这一切客观上也是在为人类的大统一进行预演和积聚变革的力量。
大统一社会作为区别于国家社会和过去所有社会的全新的社会形态,在人类历史上具有开创性意义,在我的研究中提出这一设想的初衷只是为了避免人类不久后将灭绝于科学技术,因为这关系着人类的整体生存这一最重要的价值。但人类作为高度智慧和文明的物种,所需求的不仅仅只是生存,还有幸福、快乐、享受等等的价值追求,既然要建立一个全新的社会,这个社会便理应要立足于人类的整体,使人类的价值实现达到最大化,这一标准也是人类理想社会的标准。
大统一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道德价值观等一切社会制度都应按上述标准设计。譬如,今天的物质财富比过去的丰富得多,但今人的幸福感却普遍比过去差得多,历史学家甚至认为还不如旧石器时代晚期刚走出山洞的远古人类,这不仅说明物质财富并不是决定人类幸福感的唯一因素,同时也说明今天人类世界的社会制度有明显不符合人类理想的原则性缺陷。
要解决上述问题,大统一社会重点要抓两点:其一,要把大统一社会打造成一个非竞争的社会,使人们变得平和、友好,因为一个高度竞争的社会人们的心理压力太大,社会的安全性太差,所以幸福感也就很低。那么,在没有了国家之间的对抗与竞争之后,统一的世界政权是最适合弱化社会竞争的。其二,应建立一个均富的社会,因为幸福是在比较中产生的,一个贫富差距太大的社会,不仅不公平,而且多数人都难以获得足够的幸福感。那么,在一个统一的世界政权的领导下,当将现有安全、成熟的科学技术成果普遍地推广到全球各地后,由于没有政策和技术上的大的差异,便可确保人类在均富状态下的丰衣足食。
因为有上述一切,便可以看出,大统一社会人类将可获得普遍的幸福感和安全感,因此,大统一社会是一个特别适合打造成符合人类理想原则的社会,而不适合打造成一个竞争与对抗的社会。所以,大统一社会不仅是一个人类避免灭绝必备的社会,而且也是一个人类理想的社会。
大统一事业作为对于全人类最具意义的伟大事业,理应按最符合全人类利益的方式进行推进,我认为,大统一事业不仅应以和平的方式推进,而且大统一方案应符合可行性、合法性和正义性原则。可行性是指采用的方案能确保大统一事业的顺利推进,合法性是指符合国际法的原则,正义性是指应保障全人类各区域和各群体人民的民主和人权。
据此,我在书中提出了两个设想性方案,由于联合国处于当今国际关系的中心地位,《联合国宪章》处于国际法的核心渊源地位,且联合国又被普遍认为是人类社会由国际无政府状态到世界政权之间的中间过渡体制,因此,这两个方案都是在联合国框架内考虑的。
任何一次大的社会变革都有先期的思想铺垫和伴随血腥的杀戮,变革越巨大,思想铺垫所需时间便越长,杀戮便越残酷。这是因为过去所有的变革都有这样的特点,即要求变革的一方与反对变革的一方其中你的获得必然是我的失去,因此他们的对抗是你死我活的。由于科学技术照此发展下去必然很快就会将人类推入灭绝的深渊,这就客观上要求大统一进程必须尽快推进,那么,大统一事业的推进能否做到这一点呢?
认真分析,大统一事业不仅具有可避免人类灭绝这一关系全人类的普遍利益的一致性,而且,在幸福感、安全感等各方面,全人类又都可以获得普遍的收获。并且,即使在经济利益上人类各群体普遍的收获也多于失去,因为今天的富国之所以富有,是在于它们大量地应用了先进的科学技术,而大统一社会要将现有安全成熟的科学技术成果广泛地普及到全球各地,世界各地将因此可以普遍达到今天富国的水平,且富国人民也不会由此受到损失;同时,国家社会因国家之间的对抗,所以军费开支巨大,加之各国处于分治状态,管理成本高、贸易成本高,但人类实现大统一之后,这一切的成本和费用都将可降至最低,由此产生的利益都将会造福人类的每一个体和每一群体。因此,这次社会变革虽然是人类历史上空前巨大的变革,但由于全人类都将普遍地受益其中,所以其遇到的阻力相对而言会较小。
真正在大统一事业中既得利益失去最多的是各个中小国家的政治领袖,而获得最多的则是大国的政治领袖。因为任何大的政治版图的改变都是大国力量的主导,大统一事业的推进也自然主要是大国在主导,而大国领袖在这其中则是处于旗手的地位,小国领袖自然较难获得这种地位。同时,未来的大统一社会将会只有一套最高领导者的位置,这一位置多半可能也只会被大国领袖获得,小国领袖获得的可能性很小。
因此,中小国家的领袖中个别不能以人类大义为重的人可能会出来反对大统一事业,他们是大统一事业最主要的反对力量,而大国领袖则是大统一事业最值得依赖的力量。所以,这里所致信的各位尊敬的领袖除联合国秘书长之外,其他便是国家实力排名前25位的国家的领袖(在我的研究中对国家实力设计了一套计算办法)。
历史巨变的时代也是造就伟人的时代,我在本书中对大统一社会对于人类的生存价值、幸福价值和人类社会的正义价值的实现进行了全面的评估,认为大统一事业对于人类的意义是空前的,它的伟大性同样是空前的,在这一伟大事业中涌现出的伟大领袖其功绩也必将会是空前的,以至他们可以称为旷世巨人,而这些旷世巨人多半会出在大国的政治领袖中。
尊敬的各位领袖,我们正处于巨变的前夜,这是一个极其危机的时刻,同时又是一个极其光辉的时刻,因为人类最终的命运决定于此。经过我们这一代的努力,人类社会极有可能向大统一社会迈出最关键的步伐,于是,我们这一代人必将作为拯救人类的功臣光耀千秋,而在这整整一代功臣中又必将涌现出极少数的旷世巨人,他们是引领我们向大统一社会进发的旗手,而这极少的旷世巨人必将产生于各位尊敬的领袖之中。反之,若是坐视今天的局势继续下去,人类便会很快走向灭绝,要真是那样,我们不仅辜负了万代子孙,也辜负了茫茫宇宙给予了无比厚爱的地球这颗难得的生命与文明星球,其罪恶之深重用什么样的词句都难以形容。
尊敬的各位领袖,是选择千古罪人还是选择旷世巨人,只有您们才有这种选择的权力。人类的命运维系于您们之手,您们的统一行动将可拯救人类于危难,您们避免人类灭绝的旷世功德必将彪炳史册,千秋万代永远铭记在我们后代子孙的心中。为了人类的生生不息,为了我们世代子孙的幸福安宁,无比恳切地请求各位尊敬的领袖能够静心理智地研究这一关系人类最根本、最重大的问题,并尽快地行动起来。
2007年6月
于北京
当我计划要进行这本书的相关内容的研究之后不久,我就决定了这将是我要为之奋斗一生的事。因此,在这本历经了近28年才完成的书即将成稿之时,有许多的话想借此倾诉出来。
1979年,当我以仅差一分满分的物理成绩考上大学时,所学专业并非物理,为此心中常存遗憾,这导致我之后在凡涉及物理学方面的知识时总是下意识地想去深入了解一下。入学不久,一个问题给了我很大的触动,在查阅《普通物理学》参考书时有一节是粗略介绍相对论的,由于我来自偏僻的农村,且过去经历的是极其封闭的“文化大革命”年代,上大学前并没有听说过相对论和爱因斯坦。
因此,对于相对论以及那个时间存在于速度中的公式感到无比神奇。以后又接触了另一个狭义相对论公式,即质能公式,根据这一公式可以得出,1克物质中蕴含的能量达2万吨烈性炸药TNT的当量,所反映的自然规律是十分惊人的,核武器便是依据这一公式研究出来的。这再一次给了我震撼。
看到这些不可思议的科学理论,我突然觉得在科学的发展上有一个必须要理性思考的问题:
今天的核武器轻易便可以摧毁一座数百万人的大城市,这已经是足够可怕的了,但是,只要科学技术继续发展,便必定还有比这更可怕的毁灭手段。那么,如果站在许多年之后的未来看,依据当时的科学理论产生的毁灭手段虽然比今天的核武器威力大得多,但仍然不是高不可攀的,只要科学技术不停止发展,比这更可怕的毁灭手段还是早晚会出现。科学技术一直这样发展下去,科学毁灭力越来越大的趋势也就会一直这样延续下去,由此可以肯定,终将有一天这种毁灭力会大到能够灭绝人类,即灭绝手段必定能够出现。
对于这个简单的推断当时仅17岁的我确实存在疑问,我不禁问自己,这个结论到底能否成立?如果成立那么灭绝手段出现后其灭绝力量会不会爆发?核武器摧毁一座城市,这座城市的人虽然被毁灭,但就整个人类而言还可以继续繁衍、延续,然而,要是人类被灭绝,就再也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想后悔可都来不及,不可能有什么问题比这更加严重了。那么,如果真是这样人类还能生存多久?若人类还能生存许多年,也许我们今天还可以不急于采取行动,但要是人类的灭绝就在不久之后,毋庸置疑,此刻我们一切的计划都必须以拯救人类为中心而展开。因为包括今天全球都在致力于解决的环境问题、资源问题、人口问题和贫困问题等等,在这一问题面前都变得完全的次要。然而,我们能够避免人类的灭绝吗?
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问题。正是这一最初动机,支撑着我为此不停地观察、阅读与思考,并形成了此书。
那么,这本书虽然已经完成了,但书中所阐述的问题如果要彻底解决,靠我们这一代人可能是难以完成的,我要为这一切去奋斗,直至终身。
这一使命感我很早便有,但有很多的事回想起来却是惭愧的。其实在1988年和1989年的两年间我就开始动笔写作了,当时许多问题都怕触碰,因此便选择了小说的形式,因为借助小说中的人物一些不敢说的话便可以说。但当写了近20万字后,回过头来看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可笑,因为一个严谨的学术问题是不可能用小说的形式阐述明白的,况且我的文字功底并不适合写小说,因此便将所写的书稿全部销毁了。而后继续为这本书进行准备,并且下决心写成一部推理严密的学术性著作,不论政治环境怎样也在所不惜。
非常庆幸的是近20年过去后,今天中国的政治已经变得非常民主与自由,我的书中要阐述的内容基本上都可以畅所欲言而不会被追究。同样重要的是,在这种民主与自由的大环境下,中国的新闻与图书的出版与翻译同样也变得非常开放,这使我在这近20年阅读了许多过去不可能读到的资料与书籍,从而使我的思想变得更加完善。
这是一部写给全人类的书,因此我希望每个人都能读懂,而且还要喜欢读。但是,这又是一部力图严谨的学术著作,且涉及的学科很多,不仅包括社会科学,更包括了许多自然科学的内容,有些知识即使是专业的大学生都难以掌握,更不用说普通人了。那么,这与我要达到的读者层的目标便产生了矛盾,我这本书文字方面工夫下得最大的就是在如何解决这一矛盾上。
我的试验对象是我的女儿,我把书中涉及的各个知识考虑为一个个小的部分,尽可能用平实、通俗、有趣的语言,像讲故事一样讲给她听。当这个才几岁的孩子都觉得有意思,且似乎也能听得懂时,我便按此落实到文字上;如果不能引起孩子的兴趣,或者她根本听不懂,便思考采用新的表达方式。因此,这本书我第一个要感谢的便是我亲爱的女儿,她六七岁便充当了我的“实验品”,她今年已经10岁多了。
为了使这本书易懂、耐读,我还在多个方面下了工夫。例如,这本书的初稿写了100余万字,我意识到如此规模的书容易使读者望而生畏,于是便将一些能够压缩的内容尽可能地压缩,总共压缩了近40万字。
另外,在尽可能使语言通俗易懂的前提下,我还注意将段落分小,使人阅读起来一目了然。并且,凡是晦涩难懂的词句尽可能不用,而一些难懂的语意还注意用不同的方式进行了重复(由于有上述的努力,这本书的部分章节甚至看起来仿佛像是一部涉猎广泛的知识普及类书籍)。
这本书确实耗费了我很大的心血,在大学时我只是用少数的时间在完成功课,大部分时间都在围绕这本书所涉及的内容进行阅读与思考。毕业后我主要在国家机关工作,出差很多,而且时间不能由自己支配,同时,由于当时的工资很低,加之我的家庭负担很重,因此,没有钱买资料,也没有时间集中起来阅读与思考,这一切都是我最头疼的。我深感,要完成这部书必须要先解决经济问题,而后才能解决一系列的其他问题,包括时间问题也可以因经济问题的解决而相应得到解决。
于是,经过反复思考,在1994年初我毅然决定放弃机关的工作下海经商,在日记中我告诉自己,只要赚够50万,就放弃一切静下心来进行阅读和写作。
但后来我并没有完全履行自己最初的计划。我这个并不爱好经商的人,在经商时竟然比想像的顺利,不久就达到了最初设定的目标。但同时相应的问题也出来了,因为自己创办企业,许多人都在帮助我一道奋斗,如果要放弃经商,便意味着这些一道打拼的同事将失去工作。而且,许多经营项目还在继续,一些债权债务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够处理,要想完全脱身是很困难的。
为了解决上述问题,我一方面将一些工作逐步移交给公司高管层,另一方面又将公司的一部分股份赠送给了公司的主要管理者。2000年底我便放弃了公司的日常管理,用主要精力对这本书进行最后的准备。
这本书始终是在保密状态下写作的,第五稿完成之后作为个人资料我印刷了少量,不仅给代前言所致信的26位人类领袖分别寄去,而且还将书的部分内容放在了自己的个人网站上,期间收到了不少认识与不认识的朋友的意见,根据这些意见我又对书进行了第六次修改,并最终定稿。
我最初下笔是2003年7月5日,至最后完稿历时近4年,虽然写了六稿,实际上每一稿中间又有许多次的修改。这段时间是很辛苦的,几乎每天都要写到凌晨四五点以后,白天睡觉,醒来之后又紧接着开始写,常常一天要写十五六个小时,多的时候一天写作甚至超过20小时。另外,公司的事也不能完全不管,有时也还需要出差。我喜欢在火车上阅读与写作,想必我经常出差的那一二条线路上的乘务员,还能记得有一个穿着睡衣,在软卧包房旁若无人地看书与写作,半夜都不睡觉的中年男子。
由于我的研究长期与繁忙的工作是交织在一起的,因而使我养成了这样一种能力,当忙忙碌碌地处理完一堆琐碎的事务后,只要拿起书本便可即刻进入状态,这种能力在这么多年的研究、阅读与写作过程中帮了我的大忙。
但我并不是苦行僧,当完成了一段预期的内容后,便看电视剧或者去看电影,和朋友们一起喝酒聊天也是经常的选择,但更多的是带着女儿出去走走。
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家人,她们总是默默地容忍我完全颠倒的阅读与写作时间,从无怨言。为了这本书,我放弃机关工作下海经商,而后,又放弃自己公司的日常工作,主要精力用于写作,不仅亲友们反对,许多同事也都是反对的(这些反对意见均出于善意),只有她们始终支持我。
我还要特别感谢的是我们公司的高层管理队伍,在最近六年多的时间中,大部分时间我一个月才去公司一二次,即使偶尔召开一次会议,也多半都是请他们来我家里开的,在基本离开我的如此长的时间中,在市场环境并不好的情况下,他们努力工作使公司得到了平稳运转。
同时我还要感谢我们公司的其他人员,我的字不仅写得难看,而且难认,这些字都是公司打字员和文秘人员精心帮我输入电脑的,她们还参与了书的最后校对工作,而书中人名译名对照也是她们帮我查找的,书的封面以及为此书建立的个人网站,则是由公司设计研究所的设计师帮我设计的。
值得我感谢的人还有很多,在近28年的时间中,围绕这本书的相关内容,我不知请教过多少认识与不认识的学者和朋友,许多人只是我看过他的书之后便冒昧地打个电话进行请教,但都得到了他们耐心的指点。这些朋友虽然难以一一道出,但对他们的感谢却是发自内心的。
在这本书终于成稿之时,其实我觉得自己的工作只是刚刚开始,因为书中所涉及的内容我已决心一辈子都要去为之研究和奋斗,这一使命感在我的心中十分的神圣。
2007年6月
于北京